蒙恩見證-914期

肉體毀壞一分 信心增強一分──溫子教會

(文/溫子教會,摘自真耶穌教會 [聖靈月刊] 2006年11月號)|發佈日期:2020/11/05

我結婚14年了,雖然孩子們平時都非常乖巧懂事,但是為了把家打理好,犧牲了許多親近神的時間,也覺得離神越來越遠。這段期間,身體小毛病越來越多,但只當作感冒及神經痛處理,直到右手腋窩疼痛難當才就醫檢查。心急的我們到和信醫院找楊醫師協助,最終確認右側乳房有惡性腫瘤,需要開刀切除及密集性的化療與電療……。 (EMI 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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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主耶穌聖名作見證:

記得小時候信心火熱,無時不期待安息日的到來能參加兒童聚會,有著與大衛所寫「人對我說,我們往耶和華的殿去,我就歡喜」的相同心情。長大了,也擔任起宗教教育教員,所以並未離主太遠。

自結婚後,由於夫家的生活模式與娘家不同,縱然公公、婆婆與先生對我疼愛有加,生活上總不免感到一些壓力,擔心自己表現得不夠好,因此便時常有頭痛及腹痛的情形,雖然身體狀況不是很好,但倒也未生過大病。隨著時間的流逝,因為有著擁有男孩的渴望,我共生了五個小孩。


 
良性與惡性的煎熬

2004年6月,結婚滿14年,雖然孩子們平時都非常乖巧懂事,但是為了把這個家打理好,14年來犧牲了許多親近神的時間,也覺得離神越來越遠。這段期間,身體小毛病也越來越多,甚至無法入眠,精神狀況很差,但我並不以為意,只當作感冒及神經痛處理,直到右手腋窩疼痛難當,才由先生陪同到秀傳醫院檢查。

醫師診斷後確定右側乳房有一1.9公分大腫瘤且有淋巴結,但不能確定是良性還是惡性,建議實施穿刺手術抽取細胞化驗,但要安排時間,報告最快也要等7天才能出來。我們覺得這樣緩不濟急,便未接受手術的安排,但是心裡非常惶恐不安,即使禱告,也覺得力不從心。

為了提早確定腫瘤是良性或惡性,經由親戚得知台北和信治癌中心醫院,不僅環境清幽、有專業醫療團隊,且有一位石牌教會楊承恩執事在該醫院擔任乳房外科醫師,可協助我們早點知道病情。先生和我討論後決定前往一試,於是上網查詢和信醫院門診安排表,並直接以網路預約初診。

2004年6月24日一早,先生請假開車和娘家的媽媽一同陪我到和信醫院檢查,由於病人很多,等到十一點多才輪到我。一進診間,心急如焚的媽媽馬上向楊醫師表明教會同靈身分,並把從秀傳醫院借出來的X光片交給楊醫師。

楊醫師看後確定是腫瘤,當天隨即安排一連串的檢查,包括乳房攝影、胸部超音波及抽血等,以便進一步確認。當時我的心情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心裡禱告神眷顧,不要離棄我,希望腫瘤是良性而不是惡性。

當實施胸部超音波檢查時,醫務人員臉色凝重地告訴我,要積極點,但卻不直接說明,由於正式報告要等一個月才知道,讓我們感覺不知所措,也沒有心情用午餐。

這時住在台北的四姊也趕來醫院關心,便和媽媽急著找楊醫師。但楊醫師下午改不同診間的婦科門診,擔心的媽媽已不管我們是否有掛號,照樣衝進診間找楊醫師,造成護士小姐很大的困擾。

見到楊醫師後,告知超音波檢查情形及我們想盡速處理的想法,請他幫忙了解確定的結果;楊醫師本著愛心很願意幫忙,隨即打電話到超音波部門詢問,得知情況後,又馬上安排我到超音波部門做胸部穿刺抽吸,並要求必須馬上回診看報告。

做完胸部穿刺抽吸後,楊醫師要我們到診間外休息,等報告來時會叫我們;知道會很晚回家,先生也馬上聯絡大哥幫忙載小孩至婆婆那裡照顧(註:我們沒有和婆婆住在一起),謝謝大哥。

約下午6點時,醫院已剩少數工作人員,幾乎沒有病人了,天色有點暗,更顯得一片愁雲慘霧,婆婆也從家裡打電話來關心檢查結果,但我沒有心情接聽,轉由先生回覆,大家也都沒心情吃晚餐。


 
多希望不是真的

報告出來了,護士小姐叫我們進去,我已經有點腿軟,緊張的時刻終於來臨,楊醫師告訴我,確定是惡性腫瘤,需要開刀切除及密集性的化療與電療,剎那間,如同青天霹靂,感覺全身一陣發麻,臉色發白,動彈不得。

我該怎麼辦?生命是否就此劃上句點?孩子都還小,沒人照顧怎麼辦?靈魂會不會得救……?心裡的聲音一直這樣問我。

在醫院裡,我強忍著不哭,以免給人看笑話。帶著哽咽的口吻問楊醫師:「我還可以活多久?」,楊醫師明白地告訴我,經過他的醫治,且配合醫院囑咐注意飲食作息,最少還有五年;我心裡禱告著,希望神只是考驗我,會給我好多個五年。

「越早接受治療越好」是我們和楊醫師都有的共識,因此馬上敲定在下星期7月1日第一床刀動手術。辦好手術及住院申請後,離開醫院已是晚間七點。

由於負責住院的行政人員告知,會在住院前一天以電話通知有無床位,如果沒有床位,手術則必須延後。「什麼?簡直拿病人生命開玩笑!」是我們當時第一個直覺;但迫於無奈,回家後,我每天禱告,求神憐憫與幫助,一定要有床位。

這一個禮拜,過得特別慢,全家人都在為我禱告,尤其是婆婆和媽媽,流的眼淚不比我少。沒把身體照顧好,又讓家人操心,是我覺得最愧疚的地方,我也向神反省悔改,承諾若能醫治好,我要努力參與聖工,先生也承諾要隨時感恩奉獻。日子終於到來,安排好孩子的上下學及吃住,我便打包簡單行李,前往醫院。


 
漫漫治療路

6月30日,一大早由先生開車陪我北上,由於有點急,車速太快,在高速公路上被警察攔下,經向警察表明是緊急就醫,並出示醫院通知開刀的證明文件,博得警察同情,遂放我們一馬,未開罰單,感謝神。

到了醫院後,先進行一連串手術前檢查及解說,過十二點入房後,再進行一次X光及核磁共振造影與正子放射斷層掃瞄,由於腋下淋巴部位顯像劑擴散不夠,淋巴定位不出來,經過多次來來回回熱敷檢查,折騰了一下午才完成。下午娘家的弟媳惠華也來醫院關心,非常感謝她。

隔天第一床刀會很早,因此晚餐後就不能再進食,雖然一整晚我都在禱告,但是仍無法撫平內心的恐懼,這份恐懼是一輩子都難忘懷的。

早上七點鐘,醫護人員推我進手術房,娘家的爸爸、媽媽和姊妹們也正好來到,媽媽想在我進手術房前見我一面,但是沒有見著。進房的那一剎那,看到先生紅著眼眶、含著淚水,好像是見最後一面一樣,我可以體會他的心情,因為我始終知道他是如此的愛我,雖然他總是表現得堅強,時候到了,也終究強忍不住。

進了手術房,昨天為我解說的麻醉師叫我數數兒,「1、2、3、……」我就不省人事了。

手術時間超過十小時,晚上六點半,我醒了,但是眼睛張不開,只覺得右半身好痛,醫護人員送我出手術房,病床跳動和換床的動作,都使我痛得大叫,也不管站在旁邊有許多的長輩,非常不禮貌,在此向他們說對不起。婆婆和台北的阿姨看我非常痛苦,急忙到我耳邊輕聲安慰,叫我禱告。

聽說婆婆、公公及大女兒和兩個龍鳳胎小的是由小叔載來的,他們也是早上就到,而惠華也是一大早就來,在手術房外等了一整天,感謝他們,也感謝神藉著楊醫師的手拯救我,讓手術順利。在大家一起於病房禱告後,先生便一一送他們出醫院並請他們通知教會於安息日代禱。

晚上楊醫師來巡房,說明這次手術時間長的原因是我的腋下淋巴結有21顆有問題,為了確定全部切除,增加切除淋巴結數量至26顆,後面連續5顆化驗都正常才做罷,因此整個手術時間有一半都在處理淋巴結,不然正常手術只需六個小時。

感謝神的帶領,楊醫師臨走前不僅幫助我禱告,並且以使徒保羅在受苦時所說的一句話:「所以,我們不喪膽。外體雖然毀壞,內心卻一天新似一天。」勉勵我肉體雖毀壞一分,信心卻要更堅強一分,要多親近神;當時的我深受感動。

由於傷口恢復得快,在醫院住了兩天就出院,出院前,醫護人員特別叮嚀,我的右手臂因為大部分淋巴已切除,所以不可提重物或相同運動做太久,以免手臂腫脹,若一腫脹便永遠無法恢復,要一輩子注意、呵護它。

回家後,我住在老家,接受婆婆及一家人的照護,一個禮拜回診拆線,順便掛內科與復健科,安排化療與手臂復健。


 
全身大掃毒

楊醫師在拆完線後,在我的病歷備忘簿上填註期別「3期」,我看了變得憂心忡忡,楊醫師則告訴我,百分之九十九的癌細胞已經切除了,但可能有百分之一的癌細胞在血液或身體的某個部位亂跑,不知道它要停在哪裡做怪,因此要再利用化學細胞毒劑療法來做全身性的掃毒,以便殺死那百分之一的癌細胞;剩下的,就要禱告靠神了。

內科醫師看了我的病理報告,說明我的病情屬特殊,淋巴21顆有問題,需要密集性的ATC化療,分別針對血液器官細胞、神經細胞和泌尿系統細胞施以化學毒劑治療,每種三劑共九劑。

一般人三週一劑,而我要兩週一劑,而且中間休息的那個禮拜也要到醫院門診檢查白血球數量與肝功能指數,以確定下週是否可接受下一劑的化療;前三劑俗稱「小紅莓」會比較辛苦,後面六劑就輕鬆多了。

聽完,我的心情因此沉重起來,先生安慰我,只要照醫師的方法按時治療,再加上禱告,就可和正常人一樣了,但我對於「3期」這個數字仍耿耿於懷。

7月15日開始第1劑化療,為了擔心化療造成的副作用,嘔吐、頭暈、煩躁等,第1劑要住院施打,以觀察身體反應。這一劑及之後所有化療都是先生陪我前往,而中間內科門診則由爸爸媽媽和先生輪流分擔陪伴。

打了第1劑,除了頭暈和想嘔吐的現象,並無異樣,但為了防止白血球下降太低,每週都帶2-3支白血球增生素回家自己施打,也一直吃牛肉來補充蛋白質,增加白血球數量。另外,聽說第2劑打完會掉頭髮,為了免去掉頭髮的傷心與麻煩,決定長痛不如短痛,回家後就自己剃髮,讓自己變成光頭,出門時戴假髮。

第2劑打完回家後,口腔開始有點潰爛,而且可能是醫院疏失拿錯了藥,有一支白血球增生素劑量為平常的兩倍半之多,先生原本有發現,但還是不以為意幫我施打,之後體溫便一直稍高,而我只吃退燒藥了事,到了準備施打第3劑前,醫護人員發現我的口腔潰爛嚴重且發高燒,便決定不施打,要求我住院處理。

由於白血球太低且高燒不退,這一次我在醫院住了16天,期間不僅先生台北彰化來回跑了好幾趟,也麻煩了媽媽、四姊和台北阿姨與先生輪流當看護,大姑和同學錦玲也不嫌遠從彰化前來探望;這一次可真急壞了家人,也真是太麻煩他們了,謝謝大家。當然最重要的是感謝神,也感謝塭仔、和美及彰興教會弟兄姊妹的代禱,使我能脫險平安出院,繼續下面的療程。

第4、5、6劑開始打「紫杉醇」,這是神經毒劑,會使關節及末梢神經發麻,施打前十二小時和六小時,要分別先打類固醇和止吐劑,所以必須住院,而且打完後會讓人心情煩躁不舒服;每次回家後,總是讓我痛不欲生,多次吵著要自殺,多虧先生百般容忍,苦口婆心開導,也為我禱告,求神安慰我的心靈,每次才能平安度過。待第6劑打完,手腳又持續麻了半年才好。

第7、8、9劑,為泌尿系統的細胞毒劑,對白血球的傷害少,白血球增生素也打得少,只要多補充水分,防止尿道發炎即可,而且經過前面六劑高難度的挑戰,這三劑便不算什麼了,所以很平安地度過,感謝神。

化療完成後,馬上接著密集性的電療,也就是放射性治療。從2004年11月排到農曆過年前,共31次電療,只要醫院有上班,就必須去報到;雖然每次治療時間短,但由於路程遠,還是得花掉一整天的時間。

剛開始由先生開車,後來改為先生和媽媽輪流陪我每天坐國光號去台北,再轉捷運到醫院,有時則自己一個人去,一段時間後,感覺這樣奔波還是太累,便暫時住在台北四姊家,每週回家兩次;孩子們放學本來由我接送,則改為自己走路回家,真是辛苦他們了。

到了孩子放寒假時,便分成兩批輪流陪我住台北,另一批則住老家由公公婆婆照顧,就這樣在過年前完成全部療程。現在只要每三個月檢查及門診各一次即可,感謝神,到目前為止,檢查結果一切都正常。


 
神的慈愛一直伴隨著

經過這次大考驗,讓我感受到神的存在:

原來神早有預備,不將重擔加在我們身上。早在我發現生病的一年前,先生剛為我投了保險,其中恰有癌症險,因此所有住院或門診等相關費用,除了健保外,還有癌症險的給付,雖然不夠支付全部費用,但總是減輕不少經濟負擔,感謝神。

此外,神安排楊醫師為我診斷開刀,不時地勉勵我要多親近教會、親近神,使我在接受治療當中,相信神必從死蔭的幽谷把我領出來,也必有恩惠慈愛隨著我,讓我可以利用有生之年再次奉獻自己,努力作聖工。

並且藉著教會弟兄姊妹的代禱,使我的病情好轉,讓我更加體會到禱告的功效。

神藉著人肉體的毀壞,使人的信心更加堅強。此次考驗,我們的信心的確增加了,但仍然不夠,希望同靈持續不斷地為我禱告,求神守住我,使我又燃起的信心,更加堅定而永不熄滅,常常作主的見證,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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