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醫生──北投教會白陳珊珊姐妹
(文/北投教會 白陳珊珊,摘自真耶穌教會 [聖靈月刊] 2006年9月號)|發佈日期:2020/09/10
珊珊小時候因頭痛昏迷,醫生確診為日本腦炎造成,群醫束手無策之際,主以祂大能的手醫治她。丈夫失業,肺病舊疾復發,在家療養,但病情始終不見好轉;原本不願意到教會的他主動參加聚會,慕道一段時間後受洗歸入主的名下,肺病不藥而癒。珊珊兒子即將出生、生病時,沒有可以住院生產及就醫的錢、失業的丈夫怎麼重回職場呢?且看主如何為他們開路…。 (EMI 摘要)
哈利路亞,奉主耶穌聖名作見證:
感謝主的恩典和美意,使我有機會在這裡見證49年前主耶穌在我身上所行的大神蹟。
信主經過
4歲時,因父親到台北經商(開貿易行),故舉家遷至台北居住。後來父親經商失敗,家境逐漸走下坡。在舅公們的誠摯邀請下,在我13歲那年,搬回了台中太平──母親的娘家。
在台中,父親遇到了他年輕時候的好同學──台中教會的故郭明欽弟兄,從小我們弟兄姊妹都尊稱他為明欽伯。他很熱心地帶領父母去台中教會信主,之後父親就進入台中總會做事,母親也開始帶著我們去聚會,並且參加查經班。
那時,外婆家的側門內有間車庫空在那兒,後來被其他教會的牧師借去當聚會所。1956年的暑假,我參加了他們所舉辦的「聖經研習班」,地點在台北的士林會幕所,為期一個星期。
在結束後回台中的路上,頭一陣一陣的痛,那種痛很不尋常,擦萬金油也沒有用,心裡很納悶……。回家後告訴母親,她認為我太累了,要我吃過晚飯趕快上床睡覺。沒辦法,只好依著母親,看看是否能如母親所說,睡著就好了。
但是實在是「頭痛欲裂」,痛得受不了。最後我終於沉靜了,但不是睡著,而是痛到昏過去。第二天,母親發現事態嚴重,趕緊將附近內兒科診所的陳醫師請來。
誰知,醫生竟然視為一般感冒來治療。就這樣耽延了幾天後,四舅的女婿來看我,那時他擔任省立台中醫院的內科主任,由於見多識廣,一看就面色凝重地對母親說:「這病情看來像是目前流行的『日本腦炎』,必須即刻送到大醫院。」當時,與我先後住院的,還有另外兩名患同樣症狀的小孩,聽說在我出院前,都已相繼離世了。
連續昏迷十數天後,我已經是「氣若游絲」,可說是處於「彌留狀態」中,隨時要與這個世界告別了。期間曾打針、抽骨髓,聽說抽骨髓是非常痛的,只是昏迷的我根本沒知覺,所以雖曾經歷被抽骨髓的過程,卻不曾體會那種刺骨椎心的疼痛滋味。感謝天父的憐憫和慈愛,體恤並擔當我肉體的軟弱──因為我很怕痛。
「這是要應驗先知以賽亞的話,說:祂代替我們的軟弱,擔當我們的疾病。」(太八17)
表姊夫與幾位醫師會診後,很無奈地告訴母親:「二姑,我們都已經盡力,實在沒辦法,您可以為她準備後事了。」在群醫束手無策,並且已被判斷回天乏術的情況下,那時哥哥、五姊、弟弟妹妹們都以為我死定了,哭得很傷心。
這時父親的老友,也就是台中教會的郭明欽弟兄,非常有愛心地送來一種很昂貴的中藥(聽四姊說,他老人家特地從台中趕去台北買這中藥,回家熬好後,親自送到醫院)。「懷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情,可憐的母親抱著瀕臨死亡邊緣的我,硬是撬開已經緊閉的牙齒,把藥灌了進去。
隔沒多久,台中教會查經班的同學們都來了,並且虔誠迫切地幫我禱告。那天恰好是安息日,同學們述說著教會同靈也在為此事代禱。感謝主,也感謝主內弟兄姊妹們肢體相連般的感情及愛心。當查經班的同學離開病房後沒多久,我就慢慢有了意識,也漸漸甦醒過來。
感謝主的大恩、大愛,以祂大能的手醫治好這在當年人人聞之色變的可怕疾病──因被蚊子叮咬而感染、會致死的「日本腦炎」。在出院回家後,我經歷一段蠻長時間的調養以及每早一次的營養針,終於完完全全的康復了。感謝母親對我長期所付出的愛心和照顧。
此病如果是世上的醫生,即使萬幸能夠挽回生命,也會留下可怕的「後遺症」(其產生的神經性後遺症包括不正常肌張力、語言障礙、運動肌無力等;精神性後遺症以脾氣暴躁、性格不正常為主,智力不足則常發生在年輕的小孩)。
但是,我們所信仰的這位真神是全能的神,是主宰天地萬物的造物主,人以為不能的,在神凡事都能,這世間所包括的一切都歸祂所掌管。
「神是為我們施行諸般救恩的神;人能脫離死亡是在乎主耶和華。」(詩六八20)
後來我仔細檢討這場病,是否因為神已經讓我找到最真、最好的「真耶穌教會」了,我卻又去參加其他教會的活動,因而使神不喜悅;所以,我在病癒後就全心投入「真耶穌教會」。
講到這裡,又想到《聖經》裡面所記載的:
「我兒,你不可輕看耶和華的管教,也不可厭煩祂的責備;因為耶和華所愛的,祂必責備,正如父親責備所喜愛的兒子。」(箴三11-12)
兒子白繼康的見證
1967年10月先生遭服務的機構裁員,因失業心情惡劣加上沒錢買營養品補充營養,導致肺病舊疾復發。該年年底,兒子趕著要來這世上報到,眼看著陣痛一陣緊似一陣,從晚上痛到早上,而住院生產的費用卻仍毫無著落,心裡的著急實不可名狀。
因為以前沒有健保,不論是生病或生產,到了醫院都必須先繳保證金才可住院,否則不會有人理會的。
這時,我想到了住斜對面的趙先生,他平常與先生稱兄道弟,也稱呼我為大嫂,常來我家泡茶聊天。不過,這人有點臭屁,常喜歡炫耀他家的財富,而平常聽他講一講也隨他,但此時因孩子要出生、肚子已經痛到不行了,只好請先生去向他借錢,用以應付醫院的保證金,將來等先生的資遣費撥下來就立刻還他。
誰知先生回來時,竟是雙手一攤,說那人不肯借。我一聽,意外、失望,加上惱怒,站在門口對著斜對面樓上,故意說得很大聲:「哼!你看你交這什麼朋友!平常稱兄道弟,如今有事,竟可以見死不救,以後不准他再來我們家,否則我一定拿掃把把他趕出去!」
但是,生氣歸生氣,解決眼前的難題畢竟還是當前最要緊的一件事……。感謝主,此刻想到主耶穌,於是跪下來哭著迫切禱告。
「耶和華啊,求祢聽我的禱告,容我的呼求達到祢面前!我在急難的日子,求祢向我側耳;不要向我掩面!我呼求的日子,求祢快快應允我!」(詩一○二1-2)
經過懇切的禱告後,主耶穌帶領我並賜給我足夠的勇氣去按隔壁的門鈴,向平日見了面只有點頭之交的黃太太求助。當硬著頭皮按下門鈴的剎那,真是百感交集,也不知是委屈抑或心酸,眼淚竟如斷了線的珍珠直直滾落……。我真不敢想像,這樣一大早按人家的門鈴借錢,將會遭遇到什麼樣難堪的回應?!
然而,出乎意料之外(我想這應該歸功於事前的禱告、交託),主耶穌感動了她的心,黃太太非常有愛心的安慰我,並且介紹我去康定路的「婦幼中心」找她的妹妹。
她妹妹是婦幼中心的婦科主任,但這些事在以前我是一無所知的,而且與黃太太也不是很熟識,然而,她竟然更主動提出,在我生產住院期間要幫我照顧年幼的繼玉和繼敏。感謝主,經過禱告後所發生的這一切,竟是這麼順利,真是不可思議!神的作為是何等美好與奇妙!
於是先生陪我坐三輪車前往婦幼中心找到黃太太的妹妹莊醫師,她很親切地接待我們,又在「保證金單子」的欄上簽了她的名字為我作保,告訴我們:「等資遣費下來,再拿去還就行了。」她還親自幫我接生,體貼地說:「這樣又為我省了一筆『接生費』。」
莊醫師並且履行她對我的承諾,在我出院回家坐月子期間,每隔兩天就到家中為繼康洗澡,她說這樣她可以常去隔壁黃太太(莊醫師的姊姊)家走動。我原本不好意思接受她這樣的提議,然而盛情難卻;想到這一切是這麼的不可思議,實在是神在暗中運作的恩典……。
回想1963年與先生結婚時,當時坊間流行一句口號:「一個孩子不算少,兩個孩子恰恰好。」因此我倆約定只生兩個,不管生男或女,絕不生第三個。可是,因為最大的女兒沒保住,再來,繼玉、繼敏都是女兒,而先生是獨子,有為白家傳宗接代的責任。
然而他對我又是「夫妻情深」,唯恐增加我的壓力,從來不忍流露切盼兒子的心境。直到先生因病離世後,才從四姊口中得知,在未生繼康之前,有一回先生曾苦笑地對四姊說:「希望珊珊不要給我生『七仙女』才好(當時電影院正上演這部片子)。」
四姊也只能一笑置之。那時,公公婆婆年事已高,而年輕時因忙於革命事業,故僅生育先生一子,當然,盼孫心切此乃人之常情,所以我所承受的壓力自然不可言喻。
因此,當繼康甫出母腹時,那宏亮的哭聲響徹整個產房,接生的莊醫師向我道喜說:「恭喜,如妳所願,是兒子哦!妳聽他的聲音這麼宏亮,將來可是發號司令的大將軍哦!」那一刻,頓時忘了生產前所受的一切苦楚……。這美妙的安排,滿心感謝神所賜予的各種奇妙恩典,嘴裡不停頌讚感謝的話語。
「感謝主!哈利路亞!感謝主!感謝主!……」直到累極而睡著。等我一覺醒來時,瞧見先生和婆家的廚子坐在我床前。原來在我睡著之後,先生回北投婆家報喜訊,廚子老常幫忙帶著許多進補的食物隨先生來醫院探視。
在繼康尚未滿月時,樓上的房東卻要收回房子(當時於台北的泉州街租房子),理由是,他弟弟要結婚,樓下房子要裝潢做為「新房」,其實我們心裡明白,他是因為知道先生失業了。
於是先生開始每天騎腳踏車出去找房子,一天從外頭回來,脖子上有傷,他告訴我是被狗咬的,接著,很生氣地說:「真是狗眼看人低,人倒楣的時候,連狗都要欺負!(那時候他還沒信主)」聽得我好心酸。
我們結婚時本是與公公婆婆同住,之所以會搬出來,主要是因我堅持信仰的緣故。因為婆婆是敬拜偶像的,家裡並設有佛堂,因此處處覺得不對勁,摩擦也在所難免,終究,還是無法溝通。這也是我後來堅持孩子們一定要遵從聖經的教訓,「嫁娶主內」的緣故。
看到先生脖子上被狗咬的傷,心裡實在不忍,除了要他去診所打「破傷風」的針以外,我說:「明天你在家照顧孩子們,換我出去找房子好了。」
第二天清早起床,我就流淚迫切地禱告,求神與我同在,好讓我出去能夠成功順利地找到合適的房子。那時生完繼康尚未滿月,不敢騎腳踏車,只好坐公車去找。感謝主,看了幾處之後,終於決定了我們的「新居」。
1968年2月底,我們搬到「吳興街」已經兩個多月了。繼康那時大約三個月大,不知為何上吐下瀉,連水都餵不進去(一餵就吐)。抱著他去小兒科診所,醫生卻告訴我診所設備不足,要我趕緊帶到「兒童保健醫院」,而且還說要快,否則會來不及。一聽此言,我心急如焚,急急忙忙攔了一部計程車。
才剛坐定,發現繼康眼皮一直往上翻,因為脫水兩、三天了,嘴唇很乾,他張著嘴,呼吸有點兒急促。
我因出門時慌慌張張地也忘了帶水,於是在心裡呼求主救救孩子,一邊以嘴將自己的口水餵進孩子口中。不是我沒有衛生常識,而是在那種時候,我也是出於無奈,心想,「死馬當活馬醫吧!但求神憐憫,只要神肯救他,就沒有不能成的事。」看著孩子津津有味地吞嚥著我的口水,感謝主,居然沒有反胃要吐的現象(本來是餵水都會吐),於是我又對著嘴餵了他兩口,車就到了保健醫院。
醫院門口已有很多人帶著小孩在那兒等待,問了排隊的人,才知道原來院長白天在台大醫院看病,晚上才回保健醫院。手上已將家裡僅剩的幾百元帶了出來,但不知夠不夠?於是問了問掛號的護士,她了解孩子的病情後,告訴我當時很多小孩都得了相同的病症──脫水,需要打點滴,但是得等醫生回來診斷後才能知道要打幾瓶,不過她說,至少也得要一千元以上。
一聽這金額(一千元在幾十年前算不少了,何況那時我們又失業,在那麼缺錢的時候……),為了救孩子,只好硬著頭皮打電話回北投的婆家求助,但是一著急,很奇怪地,電話號碼那些數字全亂了,打過去不是沒人接,就是打到別人家去。
那時是二月天,天氣很冷,我身上穿棉襖,但是因為著急,頭上、全身直冒汗,而繼康抱在我懷裡,更是因發燒而小臉蛋紅通通的。此時,因電話打不通,我感到自己好虛弱、好無助……,彷彿要暈倒,然而,「為母則強」,立刻想到了全能的天父,於是放下電話,不顧身旁異樣的眼光,邊哭邊禱告。
「耶和華是應當稱頌的,因為祂聽了我懇求的聲音。耶和華是我的力量,是我的盾牌;我心裡倚靠祂就得幫助。所以我心中歡樂,我必用詩歌頌讚祂。」(詩六八6-7)
當我禱告完抬起頭,見一位陌生女子牽著兩個男孩向我走來,和顏悅色地對我說:「我看到妳在禱告,好像有什麼困難,可不可以告訴我,或許我可以幫得上忙?」我還沒搭腔,她又繼續說:「沒關係!我也是基督徒,因為帶孩子來作檢查(她是從台中來的),妳若有困難可以說出來,我能夠幫得上忙最好,不然的話,我們再一起想辦法解決,妳不要急。」我心想:「難道她是神派來幫我的嗎?」
「但神實在聽見了;祂側耳聽了我禱告的聲音。神是應當稱頌的!祂並沒有推卻我的禱告,也沒有叫祂的慈愛離開我。」(詩六六19-20)
因為在我禱告後出現了這位女子,她又說她是基督徒,於是,我毫不遲疑地把我的難題陳述給她聽,她聽完後,立即打開皮包取出三、四千元問我夠不夠?我說只要借我一千元就夠了,因我身上還有一些百元鈔,並且要她留下地址和電話以方便日後寄錢歸還。她起初不肯,並表示不用還了。但我堅持如果不留地址和電話就不接受她的幫助,後來我也依約寄錢還給了她。
那晚,繼康在醫院打點滴到半夜三點半,回到家時,都快要四點了。
先生白曉麟的見證
過沒多久,1968年3月底,先生肺病復發喀血。那晚他發燒近42度,家中既沒電話也沒冰箱,我只能以毛巾沾冷水幫他擦拭,並置於額頭,以減輕他的不適。
突然想到附近有家侯內兒科診所,於是禱告後,拄著拐杖出去尋找,那時已是半夜一、二點了,夜深人靜,巷子裡只有兩、三隻野狗,若是平時我才不敢出門,但此時,於心裡不住地默禱,並且無視牠們的存在與狂吠,手持拐杖,穩步向前。
到了診所前,猛按門鈴,醫師娘出來告訴我醫師睡了,要我天亮再帶病人來看診,我則求她與我回去,並告訴她病人很危險了……。我在門口一直求醫師娘,結果把侯醫師吵醒了,他就隨我回去,替先生檢查後,對我說必須馬上送大醫院。但是,那時沒有健保,「住院」談何容易啊,「保證金」在哪兒?
唉!屋漏偏逢連夜雨,在他失業的時候,兒子繼康出生,接著兒子、先生輪流生重病……。這時,深切體會到何謂「窮困潦倒」,何謂「貧病交加」,這不正是我們當時的寫照嗎?
先生堅持不讓我打電話回北投求助,但我又怎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一步步走向人生的盡頭呢?何況那時他也還未接受道理,因此,我只能不住地流淚禱告,求神憐憫。天亮了!看他已經睡著,趕緊跑出去打電話回北投婆家,將此事稟明婆婆,當然,免不了一頓埋怨和數落,她責怪我為何不早說而把病情拖到這麼嚴重;不過,她當然也了解自己兒子的拗脾氣。
最後,終於順利地住進仁愛醫院。豈知第三天,先生竟私自偷溜回來。百般勸說下,再帶他回醫院。住沒兩天,他又回來了,並且說他決不再回去住院,理由是無法忍受同房病患每被推出去就沒再回病房,給予他心理上極大的壓力(和他同病房的病患也都是重病患者,而數十年前的肺病也是醫藥治不好的,幾乎可說是「絕症」)。沒辦法,只好讓他在家療養,但病情始終不見好轉。
之前,我常勸先生去教會慕道他都不肯,不過也從不曾阻攔我帶孩子們去教會參加聚會。此時他突然要求我帶他去台北教會,當時是丁德周長老駐牧該教會,之後也常來我們吳興街的家勉勵先生。經過一段時間的慕道後,先生和四個孩子終於先後受洗歸主(我則是於1957年在台中教會受洗)。感謝神的憐憫和恩典,在我們家真可謂源源不絕、數之不盡……。
先生受洗數日後,有一天突然有一台「防癆協會」的車停在家門口,並且用擴音器廣播,鼓勵民眾免費照X光,就勸先生去檢試。起初他不肯,無奈下我只好跟他說:「你現在信主了,有神與你同在,或許神已經治好你的病了。」當時說這話,只是為了鼓勵他照X光,想不到一星期後,檢查報告寄來,當我們看過後,高興得抱在一起,真是欣喜若狂,而且可說是「意外」的驚喜。
我對他說:「你看吧!聖經上說,人以為不能的,在神凡事都能。」因為那張報告上說明了,他原本肺破皮出血的部位已經鈣化,也就是說,他的肺病痊癒了。
「神是為我們施行諸般救恩的神;人能脫離死亡是在乎主耶和華。」(詩六八20)
感謝主!那一年他才35歲,因病信主得神治癒,直到1998年蒙神召回天家,這期間的30多年,他的肺彷彿「鐵肺」,不曾復發過。
神的恩典真是奇妙!在他病癒後,順利地進入了「蒙藏委員會」服務,從此揮別失業的噩夢。在「蒙藏委員會」中,他從專員、秘書到參事,蒙神一路帶領,一帆風順。然而,世事難料,他竟得了難纏的「巴金森氏症」,此病為腦神經病變,故無法控制四肢常導致向前撲跌。不得已,只好於1998年自動申請退休。
「凡事都有定期,天下萬務都有定時。生有時,死有時……。」(傳三1-2)
1998年,在他離世數日後,一天早上睡醒時,女兒小祥大驚小怪地告訴我說,她夢見爸爸了。她說:「爸爸全身穿著白衣,跟在一群也是身穿白袍的人後面,緩緩往前走,爸爸還左顧右盼、東張西望的。」這時,門鈴響了,原來是繼康,他一近門就大聲嚷嚷:「媽!我夢到爸爸全身穿白袍,和很多也是同樣穿著的人聚在一間屋子裡,每個人手裡都捧著一本書。
後來又出現另一個畫面,是爸爸跟著一群人正在往前走,他們都穿白衣,而我在後面追著叫『爸爸!爸爸!您要去哪裡?』爸爸回過頭,以食指置於嘴上示意我不要嚷嚷,然後又朝我擺擺手,意思叫我『回去!不要再跟來。』然後,他就又跟著前面的人,繼續他的行程了。」
他們兄妹二人所言如出一轍,而且還彷彿連續劇一般,繼康後段的夢境,竟然緊接著繼祥的夢。感謝主!神以如此美好的「異夢」來安慰我們這種失去世上最親愛親人的軟弱及憂傷的心靈。
「祂對我說:我的恩典夠你用的,因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軟弱上顯得完全。所以,我更喜歡誇自己的軟弱,好叫基督的能力覆庇我。」(林後十二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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