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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進步獎

撰文/Hanna Chang|聖靈月刊505期-2019.10|主題/虛空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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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老師任教的學校每年都會舉辦「行進比賽」,小朋友必須進行向左轉、向右轉、向後轉、蹲下起立、稍息、立正、跑步等操演、列隊行走至觀禮臺、整齊劃一地答數、喊口號和唱指定歌曲。

哈老師帶的四年丁班報名了基本組,雖然名為基本組,但是細節仍有許多要求,例如轉方向一定得手貼褲縫線、舉手喊聲必須整齊劃一、跑步行走無時不刻都要對齊前後左右。小朋友對於練習大多感覺很疲倦,又因為這個比賽是由體育課程延伸而來,所以總是利用體育課來練習,哈老師和體育老師一起監督要求,好不容易練習到一段落,體育課也被消磨光了。

看著小朋友天天抱怨著體育課「被利用」,又羨慕四甲的小朋友竟可以做到進階組變換隊形的成果。哈老師想著,如何激發他們表現出自己的能力呢?他和小朋友討論「如何爭取班級的榮譽」,大家都發表了頭頭是道的高見,例如盡自己的本分、服裝儀容打理整齊、專心聽指揮的口令,並確實去做等等,哈老師便鼓舞大家在比賽中實行。

但是排長小紀卻說:「我們不會得名啦!那麼多人做不好,阿里一直搗蛋、指揮官光光口令都背不熟!」只有默默練習不太被注意的的阿泰淡淡的說:「為什麼要說洩氣的話呢?」哈老師豁然開朗、順著阿泰的話要大家別洩氣,堅持練下去,把比賽完成!

他們也不免俗地在體育課之外加練,搗蛋王阿里的所有動作都刻意對不上大家,還總要自己尖聲配音蓋住光光,任何勸導對他來說都是馬耳東風,常引起別班老師側目或教訓,把哈老師羞得想找個地洞鑽下去。有一次練習時遇到了三年乙班,三乙老師沒有工夫管脫韁的阿里,但當她大聲斥責班上的小朋友,要他立刻配合動作的吼聲響遍操場時,阿里才突然被震懾住,摸著胸口輕聲說著「我被嚇到了!」

就在此時,不知為何,哈老師生出一個新想法,他停止專注於阿里和解決其他像打不完的地鼠般的混亂景象,開始鼓舞總是面帶微笑的阿泰、努力把手擺高的小個子小威,還有不相信自己可以贏、但動作精確的小紀,歌聲宏亮的馬修……,他點名誇獎每一個做得很棒的孩子,(包含被震懾住後稍有進步的阿里),直到上臺前的最後練習。

比賽當天,看完一班一班傑出的表現,最後一號的四年丁班也到達準備區了,本來要趕場看牙醫但最後請爸媽改期、準時到場的阿里,一本正經地告訴老師:「我會好好地走,不再亂來了。」哈老師為小朋友整理了衣著,對他們微笑,說聲「加油」,把比賽交給了他們。

他們終於順利的走完了這場比賽,所有動作都做到整齊劃一,沒有人有不適合的舉動,連每次蹲下都像三七仔的阿里也不例外。雖然比起別班的輝煌宏亮還是稍顯中氣不足,雖然光光還是忘記了最後的整隊,就緊張地帶隊跑回觀賞區……。但是哈老師看評審臺上竊竊私語,表情頗有欣慰的意思。

四年丁班最後得到一個「最佳進步獎」,小朋友們都垂頭喪氣的,覺得只不過是一個安慰獎而已。但是想起剛練習時那年零零落落,連操場都走不完的模樣,哈老師卻知道這是學校看見他們的努力、給了他們適當的肯定,也覺得自己的新方法似乎有些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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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老師的比賽經驗讓我想到聖經上的士師基甸,當神向他顯現,要求他帶領百姓出戰米甸人之前,其實他是軟弱無助,試圖躲藏自保中,而且他的信心也不是挺大,兆頭一次求不夠還要求兩次呢!但是神跟他說話時卻是這樣開頭:「大能的勇士啊,耶和華與你同在了」)。

我想,在神的眼中,每一個祂親自栽培的學生、門徒,其實正是大能的勇士,只是通常有待琢磨、「異」見多多、大多需要等候、引導和鼓勵,也需要常常被提醒被召來耶穌的軍隊當兵的本分和心志,最後才能一點一滴的進步而成為真正大能的勇士。

在比賽前的最後一點時間,哈老師選擇看見光明、看見良善、看見希望,他不定睛於使人氣餒的不配合、爭執和抱怨,而改用積極的鼓舞來引導他的學生走向對的方向,像主對門徒這樣慈愛而富吸引力的牽引著。慢慢地,使練習氣氛有了改善,甚至連阿里也對自己生發出一點不一樣的要求。

或許對於身邊的同工、朋友、親密家人,我們也能試著這樣看待:不念人惡、持續饒恕、盼望!不見風浪,只見安歇的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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