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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靜之中

撰文/依浮|聖靈月刊295期-2002.04|主題/當哈利波特遇上哈利路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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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人與人之間相處的利益衝突、父親退休後雙親逐漸老邁的踽踽身影、與丈夫對青少兒的管教方式面臨前所未有的迥異。當一個人獨處時,那就好像另一個世界的事;儘管那些曾經在生命中困擾過我的人、事、物,此刻遠遠地、遠遠地從現實抽離,彷彿戰爭完畢,唱著「榮耀勝利」。

獨步走在深秋午後的幽靜小巷,讓風兒肆意輕拂著髮稍,秋陽暖暖趴著,看不到急行軍「趕」時間的人群、聽不見熙攘喧嘩的塵音,這一刻彷彿被篩選過後的清澄,思維也跟著釐清、沉澱。靜巷中伸懶腰的狗、孩童純真的笑聲、養天年寡慾的老人,連車子通過也躡手躡腳起來,眼前與世無爭的畫面,多麼想,就這麼停留、駐足。

功利社會的剩餘價值──靜寂!老弱!婦孺!然而,他們卻是如此穩穩當當、踏踏實實,獨擁自己的一片天。

走著、走著,沉靜之中,享受孤獨的恩賜,即使是稍縱即逝,只要走到目的地它將可能消失。想著、想著,穿越時光隧道,直攻塵封鎖碼的記憶,佇望自己的人生風景,片段片段拼湊,而曾讓自己不堪的「灰」,竟在此時愈加鮮明。

四十回望,曾經經歷苦難的恩賜在信仰的缺口處縫合,誠如流淚撒種的,必歡呼收割(詩一二六5)。

長長的生活是一道乏味到生鏽的枷,死死嵌進吶喊著的內心……

想想,自己已然奮力突破自憐的繭,卻無能為力抵抗那張牙舞爪的理性動物。為什麼總淪陷於他人的錯來懲罰自己的漩渦中?由外在因素來定奪內在世界;心靈之撼動取攫於不相干的律動;目睹人世裏不期然的交疊、循環。該檢視自己信仰,是否處於溫吞狀態,「儆醒」是否正在踩線的邊緣,就快失去屬靈舞台而不自覺!

然而那不偏待人公義的神,叫日頭照好人,也照歹人;降雨給義人,也給不義的人(太五45)。在無法預謀的未知與偶然,誰,會在下一刻呼喚我?

在虛擬實境的年代──物慾超速下載,感官急遽升溫。方框恍若「迷藏」,急於投入、瞬間趕忙跳脫,憑空消失於網海之中;厭倦在虛擬世界中搜尋,笑談間盡是熟悉的陌生人,戴著面具的人際關係介於浮動與詭異之間。不自覺跌入失控的消費迷陣,而自認能將多邊的慾望浮沉得恰當,卻以「等」字過日子收場。生活工場始終找不到一個定位點;立志為善由得我,只是行出來由不得我(羅七18),幸哉,人類的原罪,因著主的寶血得以洗淨、憐恤、釋放。

然祂一再耽延的寬容會到幾時呢?那死亡權勢久以猖狂,主振神威銷其鋒芒,到那日,點名的時候;生命之主得勝、凱歌初奏唱哈利路亞之刻,我是否亦在其中?唯懇求聖靈改變所存志向,使我穿上新人效法主,如火挑旺加添能力,有膽量為主勇敢赴難,高舉十架,獻上感謝祭。

回望四十,不惑的秋,不惑的暖陽。走著、走著,走在不惑的錫安大道,走過二十世紀。想著、想著,我心渴想切慕神,當耶路撒冷在困苦窘迫之時,追想古時一切的樂境(哀一7)、我切心想望到士班雅去(羅十五23)。耶和華造新天新地;從前的事不再被記念、也不再追想(賽六十五17)。

沉靜之中,勝利、回想、釐清、沉澱,最後浮現的是那「清澄」──不惑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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