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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RS蔓延時,什麼在滋長?

撰文/陸瑩華|聖靈月刊309期-2003.06|主題/許你一個心靈平安的白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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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愈來愈嚴重,
北部的親友打電話給我扥孤意味深濃;
報導愈來愈廣泛,
打電話問候住在淨空街道的中部親友;
氣氛愈來愈沉重,
與我同樣需要跑醫院的朋友相互打氣;
SARS蔓延時,我們才知道我們曾經擁有什麼,我們才知道我們現在擁有什麼!
無助感在滋長,希望在滋長

去年九月診斷出我是癌症第二期的患者,開刀化療接踵而來,感謝許多同靈的代禱讓我平安度過。這期間接到來自法國美利姊的一封信,勉勵的話自不在話下,但是記憶中最深刻的話是:「最近心情低落,因為聽到的不是這人得癌,就是那人得癌;不是這種癌,就是那種癌」,是的!這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病菌環伺,死亡接近。

只是當時我們沒有想到,還有更多的無助在後頭:SARS的蔓延,病情的束手無措,我們沒有具體的知識了解接下來會遭遇什麼事?好像一團烏雲愈來愈靠近,我們感受到壓力,卻是無能為力;每天每小時我們從媒體所收到的訊息是:今天疑似病例有多少?可能病例有多少?隔離人數有多少?死亡人數有多少人?醫院封樓有多少?學校停課有多少?口罩買不到,疫情堵不了!不看報紙,不聽新聞,擔心我們無法掌握資訊;看了報紙,聽了新聞,我們的心情沉到谷底;無助感就這樣地悄悄爬上了心頭!

但強烈無助感產生的同時,是不是也正提醒我們抓住神的應許呢?

有位年輕人自怨自艾,對於自己的遭遇十分不滿,感覺自己落於黑夜之中,別人都比自己幸福美滿。這天晚上無意間遇到他的老師,急著要老師告訴他,如何才能使自己過得更好?

老師微笑指著天上的星星:「你可以數得清,天上有多少星星嗎?」

年輕人抓了抓頭:「當然數不清了,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老師看著星星,再看看年輕人,語重心長地道:「孩子,在白天,我們所能看到最遠的東西,是太陽;但在夜裡,我們卻可以見到超過太陽億萬倍距離以外的星體,而且不只一個,數量是多到數不清的。我知道你的處境不順利!但若是年輕時便一帆風順, 終其一生,你也只不過看到一個太陽;重點是,當你的人生進入黑夜時,你是否看到更遠、更多的星星?」(摘自網路)

假如我們的生活像白天燦爛,我願意我們都擁有燦爛的笑容;假如你與我一樣,感覺自己落於黑夜之中,希望我們都能看到更遠更多的星星,願你我都能在生活中享有心靈的喜樂與平安。
孤獨感在滋長,愛心在滋長

化療期間,許多同靈非常體貼,怕我要送往迎來太累了,所以彼此相約電話不打,也不到家裡造訪,只是每天抽時間為我禱告。他們的禱告大有功效,讓我能夠有勇氣對抗病魔。但是他們的體貼卻造成我的孤獨,我好想有人聽我講話,抱怨也好、感恩也好,我就是想有伴呢!

同樣的,在SARS影響下,我們周遭也許有親人友朋正在與病魔抗戰、正在面對不知會發生什麼事「居家隔離」的孤獨、正在職場上面對SARS的無形壓力,他們表現的也許堅強,也許沉默,也許有信心,也許軟弱;無論如何,也不要SARS的浸潤,我相信,他們與當時的我一樣,都渴望著愛心的浸潤。

強烈孤獨感產生的同時,是不是也正是我們可以表現愛心的機會呢?

古波斯國王因為狩獵很熱,路過農莊,見一庶民女子,就叫她拿洗腳水來!

女子立刻到井裡取水,國王洗了腳,覺得水溫溫的,很舒服!

國王又說:「我想洗臉,再拿水來!」

女子再去井裡取水,稍涼,洗起臉來,好舒暢!

國王再說:「我口渴了,想喝水!」

於是女子又到井裡取水,國王一飲而盡,感覺好清爽哦!

國王滿心歡喜問女子:「怎麼妳三次拿水給我,溫度是不一樣的?」

庶民女子恭敬地說:「大王,您要洗腳的,我是取井裡陽光能照射到的表層井水,比較溫;您要洗臉的,我是取井裡中層、稍涼的水;而您要喝、要潤喉的,我是取井裡最底層、最冰涼的水!」波斯王於是把她帶回宮,冊立為妃。(摘自網路)

井裡的水,表層、中層、下層的溫度不同,每個人都知道,但除非有「用心」,有「關懷別人的心」,否則很難有此「打水的智慧」啊!假如你我正在體會孤獨,希望都能擁有這樣的關懷,也希望能夠靠主堅強;但是假如你我的生活正處於豐富,希望都能付出關懷,讓愛心在孤獨蔓延時滋長。
疏離感在滋長,親密在滋長

這次罹癌固然非我所願,但是我不敢抱怨,因為認真想來:我是夜貓子,愈夜愈美麗;我愛吃麻辣食品,愈辣愈過癮;我是工作狂,愈做愈起勁;於是睡眠明顯不足,飲食明顯偏差,腳步不知緩和;這些都是我的弱點,給予病魔可趁之機,想來慚愧,因為常常對人講,健康是一種道德,珍愛自己的身體也是對愛我們的人一種責任,可是我並沒有做到,我的生活節奏非常快速,平常都是別人關心著我,對於朋友我疏於關懷。

而這次生病,拉近了許多朋友的距離,在眼淚中彼此記念,在禱告中相互關心,也改變了我的生活模式。據報載,SARS的蔓延讓很多人也反省自己的生活模式,對家人友朋的關心也增加了,這未嘗不是另類收穫?

強烈疏離感產生的同時,是不是也正是反省我們親密行為的開始呢?

午後,三位身穿紅藍白衣服的長老,站在員外家門外,遲遲沒有動靜。員外路經窗口,和善地揮著手:「朋友們,順道進來喝杯茶吧。」

紅長老回答:「我們不能一起進去。」

員外無法解讀其中的話語:「為什麼?」

紅長老平和悅耳地解釋著:「藍長老代表幸運,白長老代表財富,而我代表愛,我們其中只能選擇一個人進去。

「有這種事啊?」員外自顧地說著,凝視三位長老,沈吟良久,脫口說:「我選擇紅長老好了。」

紅長老轉身走進家裡,藍白長老也跟著進來,員外很驚奇地問:「不是只能邀請一位長老嗎?怎麼三位長老都進來了?」

藍長老忍不住笑說:「你有所不知,如果你邀請的是我或是財富的白長老,確實只有一位長老進來,如果你邀請的是愛的紅長老,無論走到哪裡,我們都會跟隨的。」(摘自網路)

網路上摘錄的這段話是:「愛不是要你每一秒維持笑臉,這樣會讓臉部抽筋難受的,只要你有個正常的臉就足夠了。幸福的生活每個人都想擁有,但是,你必須先調整你的頻道,你調整什麼頻道,你的意識就接受了什麼樣的資訊。

愛恨一線間,你可以用愛得到全世界,你也可以用恨失去全世界。」身為基督徒的我們,身為主耶穌愛的門徒,在疏離感蔓延的同時,可曾思考我們如何讓親密具體地滋長呢?
恐懼感在滋長,信心在滋長

同事一咳嗽,就有旁人開玩笑的問著:有沒有發燒?有沒有痰?有報導顯示,有一個人坐捷運時,一個不小心吞口水時嗆到了,咳個不停,等他靜下來時,發現兩旁的人都不見了。他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而這正是顯示我們對於未知的發展有多麼的恐懼!

醫療體系似乎接續「淪陷」,對於像我一樣固定要跑醫院的朋友來說,突然之間好像我們的肉體健康失了保障,好像更需要神的眷顧;我們自身而言,除了求神讓SARS離開以外,似乎也必須求神保守我們遠離病痛,因為沒有世上的醫療體系讓我們放心。

強烈恐懼感產生的同時,是不是也正是考驗著我們自以為擁有的信心呢?

有一隻流浪狗,無意間闖進一間四壁都鑲著玻璃鏡的屋子。突然看到很多的狗同時出現,牠大吃一驚,這隻狗便齜牙裂嘴,發出陣陣低沉的吼聲。而鏡子裡所有的狗看來也都十分生氣,每隻狗的臉上也出現怒吼的面孔來。這隻狗一看,簡直嚇壞了,不知所措,開始繞著屋子跑起來,一直跑到體力透支,倒地死亡。

這就是恐懼了,不是嗎?

有一個小女孩每天都從家裡走路去上學。一天早上天氣不太好,雲層漸漸變厚,到了下午時風吹得更急,不久便開始有閃電、打雷、下大雨。小女孩的媽媽很擔心,她擔心小女孩會被雷聲嚇著,甚至被雷打到。

雷雨下得愈來愈大,閃電像一把銳利的劍刺破天空,小女孩的媽媽趕緊開著她的車,沿著上學的路線去找小女孩,她看到自己的小女兒一個人走在街上,卻發現每次閃電時,她都停下腳步、抬頭往上看、並露出微笑。

看了許久,媽媽終於忍不住叫住她的孩子,問她說: 「妳在做什麼啊?」

她說:「上帝剛才幫我照相,所以我要笑啊!」(摘自網路)

也許在恐懼中,信心的建立就在於緊緊抓住神的話語而已。

有位老師進了教室,在白板上點了一個黑點。他問班上的學生說「這是什麼?」大家都異口同聲說「一個黑點。」老師故作驚訝地說:「只有一個黑點嗎?這麼大的白板大家都沒有看見?」

在這個紛擾不安的時代裡,當無助感在蔓延時,也許我們可以因著神的話讓希望在滋長;當孤獨感在蔓延時,也許我們可以藉著打電話、e-mail或寫信讓我們的愛心滋長;當疏離感在蔓延時,也許我們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彼此瞭解,深入溝通而讓親密在滋長;當恐懼感在蔓延時,也許我們可以藉著禱告讀經與同靈的交通,讓我們的信心在滋長。

Proactive Behavior寫了這樣一個故事:

一對夫婦在婚後11年生了一個男孩,夫妻恩愛,男孩自然是二人的寶。

男孩兩歲的某一天,丈夫在出門上班之際,看到桌上有一藥瓶打開了,不過因為趕時間,他只交代妻子把藥瓶收好,然後就關上門上班去。不料,妻子在廚房忙得團團轉,就忘了丈夫的叮囑。男孩拿藥瓶,覺得好奇、又被藥水的顏色所吸引,於是一飲而盡。

藥水成分厲害,男孩OD(Overdose 服藥過量),被送到醫院後,返魂乏術。

妻子被事實嚇呆了,不知如何面對丈夫。緊張的父親趕到醫院,得知噩耗非常傷心,看兒子的屍體,望了妻子一眼,然後說了四個字。作者叫讀者猜,這丈夫說了四個甚麼字?

答案是:「I love you darling。」作者說:這反應是Proactive的(即反過來控制局面,而不被局面控制)。作者亦盛讚這丈夫是人類關係的天才,因為兒子的死已成事實,再吵再罵也不會改變事實,只惹來更多的傷心,而且不只自己失去兒子,妻子也失去兒子。(摘自網路)

這故事,彰顯人類選擇的自我層次,同一件不幸事,你可以怨天尤人、痛罵社會,甚至自責無窮,但事情卻不因這些而改變,這一切只改變了你和日後的生活,負著疤痕的活下去。反之,放下仇怨恨和懼怕,放下過去,勇敢地活下去,事情的境況原來並不如想像中壞,這就是作者所想要表達的。
感恩的結語

我雖然行過死蔭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為你與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詩二十三4

謝謝所有在我癌症期間以禱告、詩歌、淚水、時間、文章、甚至忍耐(聽我抱怨)陪伴我的人,這一段路不好走,因著你們,我走過來了。我深深知道我的軟弱,不若外表的堅強,如果不是你們,我真的熬不過來,願神記念你們的愛心!

淑華電告希望我在SARS流行時,寫一篇文章,我知道,她想我走過這段路必然有很多心情,當然有,只是還沒有準備好,如今先以此篇與所有在SARS陰影下的弟兄姊妹們一起分享,願神保守我們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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