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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C.Y|聖靈月刊314期-2003.11|主題/眾人的結局--談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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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潔常覺得自己的另一半大宏,總捨不得丟掉放置已久的雜物,對他這樣的行徑實在百思不得其解──是戀舊?還是邋遢?加上住在公婆買的房子,有潔癖的婆婆總會不定期的來突襲檢查,稍有疏忽就會招致不愛護的罪名──「真像是垃圾堆」、「我看你家客廳可以開修車廠了」(原來我們家放置了孩子們玩的玩具三輪車、腳踏車、機車……約有六部)等有點嘲弄的恭維。

小潔漸漸感受到壓力,有時刻意將已過時或不用的衣物、紙箱、廣告刊物給丟棄或收離它原本散落的地方,卻常招致大宏拉著嗓門找東西,為此夫妻倆有了爭吵。協商的結果就是──凡大宏的東西就不要去移動,免得他找不到。

大宏也告知小潔對於婆婆的要求不要放在心上,若真受不了,就以大宏唸研究所的資料眾多,若不小心將它遺失,那可是要大宏犧牲睡眠才能補上的。不知婆婆聽進去多少,但總是疼愛孩子的心使清潔的拉鋸戰緩和了不少,讓小潔心情也輕鬆許多。

大宏不僅惜物,許多日常生活所需更是自己DIY,是典型唸理工科的人特有表癥──沒有時下年輕人應有的浪漫。還記得大宏要送小潔花束時,說了一句「我真想送你一盆盆栽,因為它可以再次展現它的生命,而不會只美麗一次……」,雖有些掃興,不過小潔想:「自己太不實際,認識一個較實際的人也沒有什麼不好。」

就這樣一路攜手共度12個年頭。雖然瑣碎的事相對的小潔也要幫忙,但是經由實際參與也讓兩人話題多了不少。常常兩人吃個晚餐,無所不聊,聊信仰體驗、聖工推行、孩子們的個別差異、工作上的種種,一點也不覺得厭煩,像婚前一樣,記得兩人就是太有話聊了,才決定共組家庭的,以便可以不受時間限制暢所欲言。

與大宏截然不同的是尚未信主的小叔立新,與他的名字相符「立刻新」一樣,什麼都是要最好的,頭髮要吹有形才能出門,衣著總是光鮮亮麗,開的車沒多久就要換新裝備,就連老家重新裝潢的美術燈,他也捨棄大宏買的傳統五個燈式樣,堅持要再開1-2鐘頭的路程去美術燈的專賣店買,愛美的婆婆也數落大宏的審美觀,大大讚揚小兒立新的眼光好。

對於小嬸的追求更煞費苦心,買99朵玫瑰,在小嬸的畢業典禮上大放異彩,共騎摩托車上山賞櫻,只要是時下六、七年級有的浪漫他無不卯足勁全力以赴。終於娶得美嬌娘而歸,讓旁人羨慕不已!

婚後的立新與小麗兩人相敬如賓,育有一女,很少有爭執,恩恩愛愛的倒也恬靜過了5年。由於小潔是信主的,很自然祭祀大事就交由小麗來負責,妯娌之間也配合的相當好,沒有什麼惡言與計較,減少婆婆的叨唸與不平。

小潔常在禱告中感謝神賜給她一個好小嬸,所幸她的不計較,讓家庭氣氛更和諧;所幸她的不讒言,讓妯娌間的感情更融洽。就因為這樣,小潔常為了尚未信主的家人禱告,因為小潔覺得家中每個人都非常的好,求神也眷顧他們的靈命,揀選他們。

在與小麗一起準備晚餐的時候,小潔總會向小麗述說神奇妙作為及親身的體驗,小麗也會說到個人民間信仰的依賴及經驗。兩人並不曾有過因為信仰不同的齟齬發生,彼此都很尊重。

但是小麗在言談中總是很羨慕大宏與小潔間那種幾近知己無所不談的親暱,這在立新與她之間根本就不可能會發生的,他們倆之間總好像有東西阻隔著他們,共通話題只有孩子與電視節目。他們倆之間像相機的鏡頭失了焦,讓小麗有種莫名的不安全感。尤其在立新的工作被調到台北之後,那種無力感更加深了。小麗在立新不在的日子更沉溺於八點檔的連續劇劇情中,藉以排解無聊的時光。

一次安息日的時候,小潔曾問小麗是否要一起去教會聽道理?小麗就問在旁的立新「我們也去教會好不好?」只聽到立新滿臉不耐的說:「去教會做什麼!」就獨自進屋,連抱歉的客套問候也省略了。小潔不因小叔這樣的態度覺得難堪,因為,她知道那是小叔不知真神的好;反倒感謝神讓小嬸已經認同有別於她以往的信仰,這點就讓小潔非常高興了!

後來立新因為在外跑業務的關係,與隨行的女夥伴日久生情進而有了外遇,上演時下熱門的戲碼,整個家滿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兩老老淚縱橫的勸說無效、兄姐的道德說理也未果,立新依然枉顧夫妻多年的情分,想與第三者廝守一生,種種的演變讓兩老漸漸地看到大兒子的憨厚與值得依靠,雖然小兒子總是聽話不忤逆、總是那麼光鮮迎人、家中擺設豪華,但那只是虛浮的外表,空的更讓人覺得不安全,有什麼用呢?

小潔在此事件也領悟到,原來事情是有一體兩面的,看你在乎的是什麼,就像大宏的惜物,東西雖舊,但還可用,為什麼要丟棄呢?大宏也知道新的好,但是寧可降低自己的物慾,讓自己的心靈保持清明──不去看「那棵樹的果子好做食物、也悅人的眼目,且是可喜愛的,能使人有智慧」(創三6)。

在這個價值觀模稜兩可的世代裏,或許你我都正面臨各種考驗,不論是交友、婚姻、家庭、工作……,當舉棋不定的時候,最重要的是管束自己的心,不要放縱自己隨俗漂流,坦承面對自己的軟弱與困頓,交託給神是最輕省的。有神的保守看顧,真的是好得無比!不敢保證從此就都美滿幸福,但卻是知足喜樂常伴!

小潔衷心的希望,小麗也能有這樣的依靠與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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