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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底蛙,喃喃語

撰文/breeze|聖靈月刊530期-2021.11|主題/喜樂的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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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井底之蛙,不知海深,卻知天藍

初讀這句子,很驚豔!創意之眼,扭轉井底蛙的劣勢,暗暗將自己對號入座。

雖說信主初時,就很喜歡這句話:「用繩量給我的地界坐落在佳美之處,我的產業實在美好!」(詩十六6),但行年漸長,發現我的地界,著實窄仄,地緣也偏遠,說我是井底蛙,一點都不冤枉。然,何妨!書籍總能帶我飄然遠颺,那不能過的生活、無法到的角落,自有書寫者,為我帶來報告與描繪,我只需閱讀。

2009年曾讀過齊邦媛教授的《巨流河》;2014年讀她的續作《洄瀾:相逢巨流河》,是回應給《巨流河》廣大讀者們的答客問。猶記南下高鐵上,讀著這本書時,感覺與一群識與不識的忘年友,心領神會、精神滿足地交往著,時空相倚所釀製的氛香,盤桓心上,沉澱於記憶裡。

書中,讀到老師這樣的回應,讓我印象深刻:「我的快樂是自備的。」這是她常說的一句話。 

近九十歲的老教授說,人生追求的就是簡單而深刻,最不要來來去去、浮光掠影、八面玲瓏,好像很忙碌的樣子的那種生活。讀書讀得很快樂的她,是這麼對應老年生活。

如此典型!我期望自己也能發展出這樣自備快樂的能力,似保羅所說:「隨事隨在,我都得了祕訣。」



二、相當幸運

日本作家曾野綾子因擔任NGO會長,受捐款所託,她常要親自前往受助國了解捐款運用的情形。在閱讀《熟年的才情》時,我曾抄錄書中幾段敘述,其中一段文字,我常常會想起:

當我比較了解非洲以後,對人一生中該被賦予何物這件事,變得比較謙虛。

人在一生中,只要過的是住在能撐過風霜雨露的房子、每天有食物這種生活,那人的人生基本上就算「成功」了。

如果在那房子裡,有浴室和廁所,能保護自己的健康,不為寒熱所害,

每天都有乾燥的棉被可蓋,國家沒有捲入戰亂,生病時能接受醫療,

能過這著生活,以整個地球的水準而言,那人的生活可說「相當幸運」了。

如果那人得以學習自己喜歡的事物,在社會既成的組織下勞動,

懂得愛,能夠選擇要過甚麼日子,可以自由地旅行,讀喜歡的書,

也被允許擁有嗜好,受到家人和朋友們的信賴、尊敬與善意,

那麼毋庸置疑的,那人的人生可說「大成功」。

從「世界」這個參照組回看自己,你是不是也一樣看見自己竟是身列極小比率中的一員?

那記憶中的臺語詩歌—— 「主!阮感謝祢」,每每唱起「得祢保護,受祢照顧」時,心底的感謝如潮水湧動,白白得來的恩典,不單單是救恩,還在日日的仰息中!



三、非「繁」之美

校園裡,一條有60多年歷史的路徑,兩旁遍植玫瑰與杜鵑花叢,初三月,還不是校園裡杜鵑花盛開的時節,氣溫在又冷、又暖間switch,

一些被弄糊塗了的、兀自美麗的花苞提早綻放,

當我在一個春雨方歇,冷晴的正午漫步時,遠眺那綠葉、花苞與花朵迤邐的景色,覺著美麗!

我被吸引著向前靠近,俯視那被雨水微潤過,青春灩麗的花瓣,

因為不值盛季,所以株株疏落有致,在綠葉與花苞的襯托下,朵朵自在,

又因是「首場」 演出,花苞個個挺立,花兒朵朵無瑕,前景與背景都顯得精神奕奕,而我也看得津津有味!

就像過多的人潮是街區的殺手,「一窩蜂」對我很具嚇阻作用,記得大一與室友們出遊,一路搭車又遊玩,暈眩感頓時襲來,室友問:身體不舒服?我答:我,暈車、暈船又暈人!

因此當讀到《聖經》裡的這個句子:「引到永生,那門是窄的,路是小的,找著的人也少。」

單單字面意思,對我來說,就非常具有吸引力,心,嚮往之!



四、《查令十字街84號》

曾看過一部電影「為瑪格利特朗讀」,劇情是敘述一位年近95歲的愛閱者與被人謔稱「智障」的年輕人互動故事,看著看著,想到許多年前讀到的一本書《查令十字街84號》。

從架上找出這本小書,翻到唐諾寫的序,當時讓我閱讀愉快的心情又被想了起來,我讀到一段當時的標記——

「……她絕不買一本沒讀過的書,……

這根源於書籍的不易理解、不易完整掌握的恆久本質,

尤其愈好、內容愈豐富、創見之路走得愈遠的書,

往往超過我們當下的知識準備、道德準備和情感準備,

我們於是需要一段或長或短的迴身空間與它相處。

好書像真愛,可能一見鍾情,但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

杳遠理解和同情,卻總總需要悠悠歲月。」

這段話或許也能說明,《聖經》之於我們,值得一讀再讀,能與時俱進的理解和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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