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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行(四)─文宣半世紀(上)

撰文/謝順道|聖靈月刊342期-2006.03|主題/真耶穌教會台灣傳教八十週年特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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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投入文宣工作的動機

1.投入文宣之前

我的學生時代,正值日據時代的最後幾年。因為課業不重,所以有餘裕的時間可以常看小說。那些小說,包括明治、大正、昭和等,三個朝代的作品;譯自外文的《世界文學名著》,也看過好幾部。

除此之外,也看過不少「俳句」(日本短詩);它的規格是,每首17字,排成三行,即五字、七字、五字。我自己也寫過幾首,其中覺得最滿意的一首,距今62年,還記得很清楚。

1947年9月,任職小學教員。1950年,《國語日報》的兒童版開闢一個專欄,叫「七百字故事」。我寫了十幾篇故事,幾乎都被錄用。幾年後,國語日報社將刊載過的故事結集成書,我所寫的故事也被選上幾篇。1953年4月,處女作《夜笛》(現代詩)問世。因為推出這本詩集,而得以成為「青年寫作協會」的會員。

2.投入文宣的動機

1954年9月,就讀真耶穌教會台灣省會創辦的「神學訓練班」。省會每月給付神學生的生活津貼,比我原來任職小學教員的月薪,大約縮減70%,生活非常困難。於是利用下課時間,繼續寫「七百字故事」,賺一點兒稿費,貼補家用。

1955年3月某日,正在台中教會的會堂寫故事的時候,湊巧楊約翰長老也進來,站在我背後欣賞我的傑作。等到抬起頭來,才發現他站在那裡。正當心裡覺得很尷尬,而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找一個台階的時候,楊長老竟然以同情的語氣對我說:「傳道人不可以賺外快喔。」接著又說:「你若對寫作有興趣,就投稿給《聖靈報》吧!」就我的傳道生涯而言,那一刻真的是令我永遠難忘的轉捩點。

從那一刻起,我就決心不再寫兒童故事,甚至連寫了好幾年的詩也放棄了。於是開始整理一些查經心得,並且把它寫成文章,試向《聖靈報》投稿。第一篇是〈器皿〉,幸而被錄用,刊載於《聖靈報》1955年5月號。之後,每個月寫一篇或兩篇,都被錄用。對我來說,這是莫大的鼓勵。

1955年10月,開始駐牧台中教會。那時候傳道駐牧教會的期間,通常只有半年,最久一年,但我卻駐牧了五年。台中教會是總會的所在地,當初上台講道的時候,看見總會幾位長老執事都坐在後座聽道,就會緊張。為了讓心裡平靜,最好的方法是多禱告,並且多用心準備講章。

我們的老前輩林悟真長老是報務組組負責,也是編審委員會的主任委員,與我同住於台中教會的傳道房。當時《聖靈報》的作者很少,所以經常無法如期出版,甚至兩期合刊。

每逢稿件不足,林長老就吩咐我說:「明天交一篇。」我總是義不容辭,一口就答應。交換條件是:他當晚替我講道,而我則熬夜趕寫,次晨交卷。

駐牧台中教會那段期間,除了安息日晚上之外,每晚都有聚會,加上安息日上下午各聚會一次,所以每週都要準備八篇講章。此外,還要常為《聖靈報》寫稿。因此,我必須用心勤讀聖經,而且要時常查閱各種參考書,以充實自己的屬靈知識。如今我之所以能明白一些聖經上的真理,就是如此自我強迫學習,點滴累積而來的。

二、我如何讀經?

1.精讀

一般說來,讀書有略讀和精讀兩種方法。當初我所採取的讀經方法是略讀,即走馬看花似的看完《新舊約全書》;雖然看了兩遍,卻沒甚麼印象,收穫也不多。後來,捨棄略讀而改用精讀,對聖經上的真理之領悟,才更加深入,並且所牽涉的層面也更為廣闊。

我讀經的方向是經卷和主題。

經卷式的讀經只完成三卷,就是《羅馬書》、《帖撒羅尼迦前書》和《帖撒羅尼迦後書》。《羅馬書》的讀經心得,寫成《羅馬書釋義》,1998年8月出版。《帖撒羅尼迦前書、後書》的讀經心得,只寫成講義,可做聖經講習會的教材;主若允許,希望不久的將來能寫成釋義。

主題式的讀經所牽涉的範圍非常廣闊。要查考甚麼主題,都是視其需要而決定的。舉例說,《聖靈論》是「神學訓練班」的畢業論文,畢業前必須完成;全書共計32萬字,延遲到1965年才交卷,次年2月出版,成為神學教材。「神學訓練班」的學制是二年,第一年上課,第二年實習。我當時所接受的神學教育只有一年,若不是主的幫助,怎能完成這本著作呢?

關於人的構成要素,向來有三種主張,就是一元論、二元論,以及三元論。所謂「一元論」,就是說人只有軀體,沒有靈魂。「二元論」,即謂人不但有軀體,也有靈魂,而靈和魂並沒有分別。主張「三元論」的人,則認為人是由靈、魂和體所構成的。

1960年代,為了探究「靈、魂、體」的問題,我依據《聖經原文彙編》(the Exhaustive Concordance of The Bible)查出,出現於《新舊約全書》所有的「靈、魂、體」的原文,並且分類整理,寫成講義,叫〈靈魂體之探討〉;內容分為上、中、下三篇,即靈魂體是甚麼?靈魂體與靈修,以及靈魂體的歸宿等。主若允許,希望幾年內能寫成文章,出專著,與各地同靈分享我的讀經心得。

保羅所說的「預先知道」(羅八29,十一2),就是神的「預知」;「預先定下」(羅八29、30),則是神的「預定」。預知和預定就是神學上所說,「預定論」的聖經根據。

令人覺得很遺憾的是,不少人將「預定論」與「宿命論」混為一談,而混淆了視聽;其實兩者毫不相干,不可強解,免得自取沉淪(彼後三16)。1970年代,為了釐清這個觀念,我便著手查考「預定論」,並且把它寫成講義了;主若允許,假以時日,當可出書,與各地同靈分享吧!

「神觀」是一種極大的奧祕,必須領受那賜人「智慧和啟示的靈」,才能領悟(弗一17)。公元325年所舉開的「尼西亞會議」(Council of Nicaea),雖然確定了「三位一體」(Trinity)的神觀,成為歷來天主教和基督教各教派的「共信之道」,卻仍然有些疑竇,值得商榷。

拙著《聖靈論》初版(1966年2月),第一章〈何謂聖靈?〉是神觀問題,係依據我們的老前輩之教導,予以修飾整理而成。1970年代,我對神觀問題有了新的理解,而在講台上發表過幾次,卻未曾寫成文章。直到《聖靈論》再版之時(1985年4月),才把第一章的神觀問題重新改寫過,以了卻十幾年來的心願。

2001年7月出版的《聖經釋疑》一書之中,〈我所瞭解的神觀〉那一篇(87-137頁),分為三部分,即「壹、神格惟一說(Monarchianism)」、「貳、三位一體」,以及「參、獨一神靈一神論」等。

「獨一神靈一神論」是我的讀經心得,也是想藉以取代本會原有的「獨一神觀」之新名詞。凡屬於本會的同靈都知道,我們所主張的神觀,向來都慣稱為「獨一神觀」,言外之意,好像說一般教會所主張的是「多神論」;其實「神格惟一說」或「三位一體」,都堅持「神性的獨一本質」,即「一神論」。職是之故,我們必須取用一個令人一目瞭然的新名詞──獨一神靈一神論,使一般教會都知道我們所主張的是哪一種「獨一神觀」。

曾經連載於本會刊物上的專題,而已經結集成書的是:《江端儀所受的靈》(1967年3月)、《我對存在主義之批判》(1976年7月)、《天梯》(1981年10月)、《如何準備講道?》(1981年12月)、《餅碎集》(1984年6月)、《喜信》(1987年9月)、《基督徒的社會關懷》(1997年10月)等。除了這些已經出版的書之外,還有許多專題,現在正在整理成書,急待陸續出版之中。敬請諸位同靈,時常代禱。

2.查閱工具書

孔夫子曾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論語》衛靈公篇)。基於這個原則,不管要研究甚麼學問,都必須搜集一些工具書,時常查閱;惟有如此,所吸收的知識方能臻於精博的境界。與此同理,查考聖經,研究神學,也需要很有耐性地查閱各種工具書。

我經常查閱的工具書,大約有下列數種:

①聖經各種譯本

這些譯本有中譯本、日譯本和英譯本等。各種譯本的譯文,往往有很大的差異;原因是,所依據的抄本不同。如今原作已經失傳,抄本又有好幾種不同的版本,那麼若遇到同一段經文,因為各種譯本所依據的抄本不同,而譯文也有所不同之時,我們該如何取捨呢?我的看法是,不用擔心。

第一、我們有將近一世紀的傳統信仰可以做判斷的參考;傳統信仰固然未必全都正確,但來自聖靈之啟示的卻也不少,這是無可置疑的。第二、我們都有聖靈在心裡,隨時隨地教導我們,使我們可以領悟一切的真理(約十六13;約壹二27)。

第三、我們各人累積數年或數十年的查經心得,也可以幫助我們明白該如何取捨的。

舉例說,「約三13」那段經文,因為各種譯本所依據的抄本不同,而有不同的譯文。如下:

「除了從天降下仍舊在天的人子,沒有人升過天。」(國語和合譯本)。
「除了那從天上降下來的人子,沒有人升過天。」(呂振中譯本)。
「沒有人上過天,除了那自天降下而仍在天上的人子。」(思高譯本)。
「除了那從天上降下來的人子,沒有人升過天。」(新譯本)。
「除了從天降下而仍在天上的人子以外,誰都沒有上過天。」(新經全集新譯本)。

從上列五種譯本的譯文可以看出,《國語和合譯本》、《思高譯本》和《新經全集新譯本》等,因為都多了「仍舊在天」,或「仍在天上」一語,所以應該是依據同一種抄本。

《呂振中譯本》雖然少了它,卻註明:「有古卷加:『那原在天上的』一語」。《新譯本》也少了它,卻在「附註」說明:「有些抄本作:『除了那從天上降下來仍舊在天的人子』」。「那原在天上的」一語,與「仍舊在天」之含意不同,顯然《呂振中譯本》所說的「古卷」,又是另一種不同的版本了。

由此可知,單就「約三13」的譯文而言,至少也有三種不同的抄本了。雖然如此,我卻認為《國語和合譯本》所依據的抄本更好。為甚麼?

第一、如今原作失傳,我們已經沒有衡量的標準。因此,我們無法斷定孰是孰非,而只能說哪一種抄本更好而已。第二、多了「仍舊在天」一語的抄本,讓我們明白:地上「人子」(基督)的靈,與天上真神的靈,是同一位靈。

這就是說,神的靈永遠不受時間和空間的限制;同一時段,祂可以「從天降下」,也可以「仍舊在天」。第三、多了「仍舊在天」一語的抄本,能幫助我們領悟「神觀」之奧祕,是極其珍貴的參考資料。這也是我所堅持,「獨一神靈一神論」的重要根據之一,我視之如獲至寶。

類似的例子還有很多,但為了節省篇幅而計,其餘的例子就不多贅了。

②《聖經原文彙編》(the Exhaustive Concordance of The Bible)

司徒隆(James Strong, S.T.D., LL.D.)編著,1890年,紐約阿敏克敦出版社(Abingdon Press, New York)出版。其編著法是:依據英譯本《欽定版》,對照原文聖經抄本,將比較重要或常用的字都編號;舊約希伯來文用正字體的號碼,新約希臘文則用斜字體的號碼標示;即使英譯本的譯詞不同,但只要其號碼相同,則表示原文仍係同一字。

由此可以查明:在原文聖經上,每一字出現過幾次?多少含意?以及有哪些用法等。如果再對照中譯本或日譯本的譯詞,意思就更清楚了。在查考聖經的事上,對一個看不懂原文的人來說,這是一部幫助很大的工具書。

舉例說,我在1960年代所寫〈靈魂體之探討〉那篇講義,就是依據《聖經原文彙編》這本書,查出聖經上「靈、魂、體」的每一個字,並且把它分類整理而成的。此事前面已經說過,這裡不重複了。

〈基督裡的團契〉,1972年7、8月,連載於《聖靈報》(263、264期)。〈對團契應有的認識〉,1978年6月,刊載於《宗教教育月刊》(80期)。1981年4月,第三屆各國教會代表大會在台灣總會舉開。該屆真理研究會的議題是「教會職制之研究」,撰寫研究稿的作者多數是台總的聖職人員,我所寫的研究稿叫〈教會的職制〉。

〈基督裡的團契〉,分為四段,即團契的字義、團契的產生、團契的鞏固,以及團契的精神。〈對團契應有的認識〉,也分為四段,即團契的定義、團契的本質、團契的精神,以及團契的重要性等。〈教會的職制〉,包括傳道者、長老和執事等三種聖職。

內容是:依據原文,說明這三種聖職的字義;其次,依據聖經,解釋這三種聖職的職分;最後,依據聖經和台灣總會的規章細則,敘述其產生的管道和程序。〈基督裡的團契〉、〈對團契應有的認識〉,以及〈教會的職制〉等三篇文章,也是依據《聖經原文彙編》這本書,分類整理而寫成的。

③《聖經原文串珠註解》

王正中主編兼發行人,1992年,浸宣出版社出版。其編著法是:依據《國語和合譯本》,對照原文聖經抄本,比較重要或常用的字,均採用STRONG的聖經原文國際統一編號編排。

除此之外,又附有舊約串珠、新約串珠,以及《舊約神學辭典》之註解等,並且逐字編號。因此,若與《聖經原文彙編》併用,互相對照,則對於聖經之正意的了解,幫助就更大了。

④《聖經原文字彙中文彙編》

王正中主編兼發行人,1982年,浸宣出版社發行。其編著法是:依據《國語和合譯本》,對照原文新約聖經,比較重要或常用的字,均採用STRONG的聖經原文國際統一編號編排。

除此之外,又附有新約希臘字中文經節下編號、新舊約專有名詞、注音符號及中文象形字母電腦字,以及舊約希伯來文字彙等,四種索引。加上新舊約專有名詞原文意義,舊約希伯來文字彙及經文彙編等。在查考聖經的時候,覺得很方便。

⑤《新約希臘文中文辭典》

Walter Bauer著,戴德理譯,王正中主編兼發行人,1986年,浸宣出版社發行。其編著法是:採用STRONG的聖經原文國際統一編號,使不懂希臘文的人也可以查出他需要明白的字。

除此之外,又註明該字是名詞、動詞、形容詞、人名、地名,以及用途等,再加上字義之解釋。若與《聖經原文字彙中文彙編》併用,互相對照,則助益很大。

⑥《聖經百科全書》

依據英國俄珥(JAMES ORR)所編著的《聖經百科全書》,加上國際上幾十位神學家的補充資料而成,1925年出版。全書分為25部,各部包括許多項目,詮釋詳盡,資料豐富。在研究聖經的事上,頗有參考價值。

⑦《聖書大辭典》

西阪保治著,1951年,東京新教出版社發行。有日文五十音索引,也有英文索引,查閱方便。16開本,1500頁,4500餘條項目,說明詳細,內容充實,極為珍貴。

⑧《新舊約全書》各卷註解

這些聖經註解書,中文和日文都有;但我通常都看日文,因為助益更大。

「盡信書,不如無書。」這句俗語時常提醒我說,儘管上列的工具書給予我許多幫助;但需要留意的是,有些資料卻未必完全正確。因此,在查閱工具書的時候,必須與多處經文互相對照,慎思明辨是非,才可以決定該如何取捨。舉例說,關於《希伯來書》第四章第八節那段經文,許多譯本的譯文顯然都犯了同樣的錯誤。如下:

「若是約書亞已叫他們享了安息,後來神就不再提別的日子了。」(國語和合譯本)。
「如果約書亞已經使他們享受了安息,上帝後來就不會再提到別的日子了。」(新譯本)。
「倘若約書亞已經使眾民享了安息,上帝後來就不再直講到別的日子了。」(呂振中譯本)。
「如果約書亞已經帶領人民進入上帝所應許的安息,上帝在後來就不會再提那另外的一天。」(現代中文譯本)。
「假使若蘇厄(約書亞)實在使祖先安息了,此後天主便不會再論及別的一個日子。」(思高譯本)。

除了上列五種中譯本之外,其他幾種日譯本的譯文,也都犯了相同的錯誤。但《欽定版》和《希英對照直譯本》,卻將「約書亞」譯為「耶穌」(Jesus),又將「神」譯為「他」(he),才算完全正確。怎麼說呢?

第一、就歷史上的事實而言,帶領以色列人在曠野旅行40年的領袖是摩西(來三16),並不是約書亞。更正確的說是神,也可以說是耶穌基督;因為耶穌基督是道成肉身的主,而道就是神(約一14、1)。

第二、許多譯本之所以會將耶穌誤譯為約書亞,乃因舊約聖經的希臘文譯本──《七十士譯本》中的約書亞,與出現在新約聖經上的耶穌,係同一個希臘字;況且以色列人在曠野旅行的時期,大約是公元前1250-1200年,那時候耶穌尚未降生。

至於《希伯來書》的作者之所以不說神,而故意說耶穌,乃為要讓基督徒了解,耶穌就是神。在第十一章26節那段經文,之所以要說「他(摩西)看為基督受的凌辱」,而不說「他看為神受的凌辱」,也是基於相同的用意──強調耶穌是神這個觀念。

第三、「來四8」那段經文,正確的翻譯應該是:「若是耶穌已經叫他們享了安息,他後來就不會再提別的日子了。」這就是說,耶穌帶領以色列人在曠野旅行那段期間,並沒有叫他們享了安息,原因是他們不信從神的話(來三18-19,四6)。

而「別的日子」,並不是一週的哪一天,而是「今日」(來三7、15,四7),可以解讀為「現在」。因為大衛乃以舊約選民的背逆為鑑戒,來提醒當時的以色列人說,「你們今日若聽他的話,就不可硬著心……。」(來三7-8、15,四7;詩九十五7-8)。

第四、「你們今日若聽他的話……。」(來四7)。這段經文,乃來自大衛所寫的詩篇(詩九十五7-8)。但在「來三7」卻說明,這些話是「聖靈」所說的;因為大衛是先知(徒二30),他所寫的詩篇是聖靈感動他寫的(太二十二43)。

第五、至此已經非常清楚,「來四8」的「約書亞」是「耶穌」的誤譯,而「神」則是「他」的誤譯。這個道理很簡單,因為耶穌沒有叫他們享受安息,所以他後來才會提到別的日子。而「別的日子」就是「今日」,「他」就是「詩九十五7-8」的作者大衛;更正確的說,就是聖靈,而聖靈乃是主耶穌的靈。

否則,約書亞怎能叫以色列人享受安息呢?如果以色列人聽從神的話,難道約書亞就能叫他們享受安息嗎?值得留意的是,許多將「耶穌」誤譯為「約書亞」的譯本,都曉得將希臘文的「他」譯為「神」;因為他們都知道,「詩九十五7-8」那段經文,並不是約書亞寫的,而是神感動大衛所寫的呀。

第六、「……隨著他們的靈磐石;那磐石就是基督。」(林前十4)。在這段經文中所說的「隨著他們」,表示那靈磐石會移動,《現代中文譯本》譯為「跟他們同行」。這就是說,以色列人在曠野40年的旅途上,始終與他們同行的是靈磐石,也就是耶穌基督。

當然,那屬於物質的磐石並不會移動,它永遠停留在那裡。保羅把它說成會移動的靈磐石,又說它是基督,乃是一種預表性的敘述法。他的用意,無非要強調耶穌即是神,那位太初就存在的神(約一14、1;約壹一1-2)。由此可以肯定,保羅的「神觀」與《希伯來書》的作者是一致的。這也是我向來所堅持,「獨一神靈一神論」的重要根據之一。

我讀聖經的方法,除了時常查閱上列各種工具書之外,最重要的是恆切禱告(西四2),求神教導我,祂是我終身追隨的良師。幾個月前,有一位姊妹打電話到我家來找我,我剛好不在。

內人問她:「你找他,有甚麼貴事嗎?」她說:「他在『順道信箱』專欄裡,答覆了許多問題。我很想了解,他讀聖經是怎麼讀的呢?」內人回答她說:「他怎麼讀,我不曉得呀。我所知道的是,每逢到書房去找他,都看見他正在禱告啦!」這個答案,我很滿意。──下期待續

▲本文節錄自「起行──專欄作者與策劃小組靈修會」之「文宣半世紀」課程,再經由主講者──謝順道長老整理後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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