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恩見證-1031期

我要永遠歌頌神的恩典(上)──新竹教會陳梅麗姊妹

(文/新竹教會陳梅麗見證 阮琦雅整理,摘自真耶穌教會 [聖靈月刊] 2010年6月號)|發佈日期:2023/02/02

家族原先也是一般民間信仰,信仰的轉變是從曾祖母開始。在當時,曾祖父母婚後生下十個孩子,卻都不幸全部夭折,並且曾祖父母在期間,每夭折一個孩子就增購一個偶像在家,來保佑家中平安。但在曾祖父離世後,二伯公帶領著曾祖母到真耶穌教會慕道。並且在這慕道的過程,深受真理的吸引,最後決心把家中的偶像除去、受洗歸真!…… (馬華 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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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信主史


住大甲的曾祖父母婚後生下十個孩子均夭折,最後領養一童養媳也年幼離世。在這期間,曾祖父母每夭折一個孩子就增購一偶像在自家擺設。於曾祖父離世後,二伯公(即羅東教會朱陽光長老)帶領曾祖母到其他教會慕道。

曾祖母在其他教會慕道的時候,每逢前往教會途中的田埂間,總聽到背後有一群馬匹的聲音逼近她,當馬似乎衝撞上她時,她設法停下讓過,不料那聲響也隨即沉寂停下,待她再度前行,同樣的狀況又重現。

幾經爭戰,最後在大家的代禱下方得著改善,於是下定決心信主。有一日她煮一鍋湯圓,放置偶像面前,對牠們說,要是你們能吃,就吃吧。話說完不久,自己憑著信心,除去家中所有偶像,更在該教會受洗歸主。

二伯公在曾祖母信主後,建議她領養一對孫兒女,讓他們受高等教育,以便日後管理她龐大的錢財。這對孫兒女就是我(陳梅麗)的父母。

我的父母都接受高等教育。父親於淡水中學畢業後,進神學院受神學教育預備當傳道。擅長樂器的他,除在教會當傳道外,又兼教英籍人士台灣話,後來也教人樂器彈奏。母親則是畢業於台北醫學院前身學校的助產科。父母二人皆在淡水中學受良好教育,除擅長樂器、熟讀聖經,更是通曉英語、漢文、日文、台語和羅馬字。

父母婚後在台北生下我之後,又遷居淡水。因為家境富裕,父親又好客,家中客人長期絡繹不絕,加上為人作保,耗財多多,信仰也較偏向屬世。我四歲時,一家移居台北圓環附近(下奎府町),在那裡我上了兩年的幼稚園。幼稚園畢業後,我入蓬萊公學校就讀(當時需上過幼稚園的才能直接上這所公學)。

升上三年級,我們又遷住台北馬偕醫院附近,蓋一日式房子,在那裡,父親喜歡上種植樹木和花草自賞。經過兩年多後,父親因渴望能有更寬闊的地種植,於是再遷往士林故宮博物館稍前方,有山、有水的地方,就住在橋的左邊山。

即便住處有所遷移,造訪的客人仍是不斷,但是之後因靠山的石頭屋有蛇出沒頻繁,而漸漸退去。有一回,我和弟弟妹妹在院子裡盪鞦韆時,看見鞦韆上有一條蛇──青竹絲,又在廁所看見龜殼花,此時育有五個子女的父母,也因顧及我們的安危,移遷台北大稻埕太平町四丁目一帶。

猶記得住在士林石頭屋時,我就讀四年級,從家裡到蓬萊公學校都是搭火車往返士林和雙連。由士林火車站到家還要走超過四、五十分鐘的路程,期間有一段路,一邊是座竹林而另一邊是墳墓地。我雖有神倚靠不怕竹林內的墳地,卻還是會擔心竹子叢中的蛇。

有一天,在光線已看不清黑板字的時候,學校放學讓我們回家。我從雙連搭火車到士林後,走在那必經的竹子林和墳墓地路段時,天色更暗了。我拿出父親為我預備好的手電筒打算照明路徑,但是又擔心燈光驚嚇到蛇會引來攻擊,就在此刻,忽見前方有一位老公公手持一支圓形的燈,靠著他那盞燈的指引和他在我前方步步偕行,我平安的走過那座竹林。一出竹林,那老公公便閃電般消失,就如他何時出現在竹林裡我也不得而知一樣。那時我真的很感謝神的安排,讓我平安度過。

在搬遷到台北大稻埕太平町時,我已就讀五年級。父親在三十八歲,也就是我小學快畢業時,因肝病離世。因此,在受完高等科兩年教育後,不忍母親一人從事助產士撐起一家經濟,於是沒有再繼續升學考高女,乃參加煙草公賣局女工招考,感謝主,在兩千多人只錄取三人的激烈競爭中(因當時煙草公賣局的待遇非常好),蒙神賜福得以被錄取。

父親離世前,二伯公曾來規勸父親到真耶穌教會聽道,但父親一直都沒接受他的好意。二伯公之所以會堅信真耶穌教會是傳神真理的教會,是因有一次他到基隆出診,為人治療眼疾,而有機會接觸真耶穌教會,進而查考真教會的道理,確定其所傳完全依照聖經真理,便受洗歸真。

之後,他更和之前原屬的其他教會做真理的溝通,最後該教會在查考真教會的道理是真之後,便歸入真教會,即現今的真耶穌教會羅東教會。

因父親離世前,賣掉了士林的住處,於是家母得在台北延平路(昔日稱太平町)租下開業處,以接生為業。二伯公每年都來探望我們,並積極向家母傳揚真教會的真理。家母起初不解二伯公為何會選擇真耶穌教會,然而母親因在中學曾熟讀聖經,與二伯公幾經談論聖經真理後,也認同真耶穌教會所傳的是真。

儘管在二伯公盡心的傳揚下,母親終於開通明白,然而母親因苦於台北無人信真教會,又無奈寡婦一人實在很難勝過原屬教會的弟兄姊妹們的人情束縛,而一再遲延歸真。

感謝神的安排,藉由一次台北博覽會,舉開為期五十日的展覽,二伯公邀請總會安排真教會信徒,包括須田長老、朱執事、王方執事、莊執事、王春雨執事、陳萬玉執事和羅東教會的信徒紅蟳、阿環姨、阿姨等(當時羅東和新竹已有真耶穌教會,然而夾在其間的台北尚未有,於是就由較近台北的羅東教會信徒來此),同來台北家中見證講道,家母也邀請了原屬教會的信徒前來聆聽,於是家中坐滿一屋子的人。

由於深受真理的吸引,從此大家平日晚上在我家聚會,若逢安息日,我和母親則在黃以利沙長老店的樓上聚會。在得著真理快活中,又難捨博覽會結束後的離別,已有聖靈感動的家母於是決定自己一個人要先在真耶穌教會受洗,而林嬰伯和他所邀來聽道理的郭和銅伯、以及媽媽所邀鄰近住家的其他教友,因他們是暗自來聽的,還需要時間調整。

例如郭和銅伯平日晚飯總要太太三催四請,有時還找不到人。自從來聽真理因被真理吸引,常催促太太快快備好晚餐,以便參加聚會聽真理,然而他怕太太反對所以不敢讓太太知道原因。而太太也因他反常舉止,要自己的兒子跟隨晚飯後外出的爸爸查看究竟。在如此追求真理,又苦於不知如何對原屬教會的人情做處理,兩難間只有等待神開通。

母親獨自要接受洗禮的當天,因天候不佳,我比平日提早一些出門上班。不料在走進公司大門前,公司的大門在每日播放催促上班的音響結束後立即關起鐵門,而不得進入,我只得返家。

一見我回家,阿卻姨(即阿卻女傳道)直說這是神的美意,讓我可以和媽媽在同一日一起受洗。我到家後不久,家弟二人和妹妹雖均就讀不同學校,卻都因各自學校校務臨時動議相同的因素,宣布停課後,折返回家。

一家五口(家母、我,家妹,和家弟兩名)於是得以在同一天受洗歸真。當時在洗禮場的邱卻女傳道開心地說著,這真是神的意思,要揀選我們一家人。

邱卻女傳道在我們洗禮前見證過,曾有數次舉辦洗禮時天氣不佳,但是到了洗禮場後雨便停住,在大家接受洗禮後天氣轉好。我們受洗當天(12月4日),天氣不佳且又寒冷,但是到達洗禮場後,不但雨停了且不覺寒冷,更在我們受洗上來後也暖和起來,大家少穿了些衣物,就如同邱傳道在我們受洗前所做的見證一般。

除此之外,在我受洗後從水裡上來時,看見洗禮場一處的水是微紅,如血溶於水中,見證在活水受洗,有主的寶血洗去我們的罪,讓我們罪得赦的功效。

有了我們一家五口受洗歸真成為台北第一批蒙恩信徒後,來我們家中的慕道者增多,家中場地稍嫌擁擠時,鐵工廠主人郭和銅兄主動提供較寬敞的地點供大家聽道用。一個多月後,在蔡聖民執事不斷牧養下,又有二十三名受洗歸主。

這是台北第二批歸入真教會的信徒。其中有一位林嬰弟兄,在我們一家受洗時,暗想要同我們一起受洗,於是備好衣服尾隨偷看,希望在被發現後能受洗,但是我們沒發現,所以黯然離去,等到第二批才受洗。


 

台北第一間會堂


在慕道者不斷增多的情形下,教會在台北大橋頭找到一間三樓要出租的房子當會堂。林嬰伯因憂心其原本同屬其他教會的長子林添福(即林從道長老)不願歸入真教會,而自願看顧會堂,後又全家搬入會堂,期讓長子接觸真教會明白真理歸主。感謝主,看見林嬰伯的用心,神開了他長子的心,成就了他的盼望。

當時教會聚會多是見證和吟詩,家母也因懂樂理能司琴,大家更在琴聲中唱詩讚美神,心靈得著滿足的喜樂。

有了會堂後,傳道來講道也較方便,當時家住嘉義的蔡聖民執事有機會就會來牧養我們。家母被神的靈激動,也多在教會服事,執業的她看重神的事勝於自己的事業,在傳福音有餘空閒時,才為人接生,完全將生活交託於神。

當時我非常渴慕聚會。若無法前往聚會時,心還是會飛奔而去,無法完成其他的事。在菸草公賣局上班四個月後,邱卻女傳道建議家母為了我持守信仰的緣故,不要再讓我到那裡上班。辭職後,我便在家準備助產士課程。每日早上我到產婆講習所上課兩小時,其它時間自習。

助產士資格考接近時,想在家多讀一點,於是沒去聚會,但卻發現在這時段裡,我的心都在教會而無法讀書,最後我還是選擇照常聚會。恢復聚會後,我發覺利用聚會期間在家所讀的都記不起來,但是照常聚會後回家讀的全記住了,這真是奇妙的體驗。

助產士資格考試競爭激烈,能一年通過筆試和實地考試的不多,加上我比別人晚兩個多月準備,心中暗暗想做第二次衝刺的打算,就在此時,教會有一青年勉勵我說:要考,一次就要考上。於是我除了照常聚會外,常於聚會後讀到凌晨三點才就寢,不可思議地,放榜時我真被錄取了。

那一回考試,第一年就考上的只有三位──一位是日本籍,另一位來自香港,還有一位就是台灣籍的我。考試內容必須先通過初試的筆試,才可以參加複試的實地考試(即臨床實例問答操作),主審老師共有十二位,一人提問一題。能在照常聚會的情況下,通過考試,真的很感謝主。


 

台北教會初期見證略述


教會在大家同心敬拜神,神時時將慕道者加添給我們,神蹟更因著我們的信而彰顯:



1.使又聾又啞的女子能聽到

有一女子因又聾又啞難以溝通,情緒也因她無法了解別人的訊息而難以控制,在家吵鬧不休,讓家人深感憂心。因此她的母親只求讓她能聽見,以便能溝通,神便照著她母親的祈求,只開她的耳,讓她能聽見,不會講話。



2.嚴重氣喘得醫治

有一名員警因患有嚴重氣喘而被迫辭職,由母親照養。在大家同心代禱後康復。康復後因無法復職,轉賣杏仁茶,減去母親的重擔與煩憂。



3.難產婦人得子歸主

邱焜煌一家是由高雄搬到台北的信徒,家裡唯獨妻子未信主,妻揚言要見著神蹟方願歸主。邱弟兄為了使太太能就近教會聽道,於是在台北教會旁租屋。就在她頭胎難產時,我在睡夢中被電話吵醒要求為她禱告,奇妙的,這通電話所求代禱的事和我方才醒來前的夢境是相吻合的,在夢中我正好見一男子身穿薄外套打電話求助的情景。

孩子生下後不哭,產婦又大量失血,這一切難關都在大家同心代禱後,蒙神開路一一解決。見了這些神蹟,她便不再因信仰因素唱反調。

產後四個月,她回娘家作客,不料娘家媽媽要她拜拜,她沒拜,只將香插入香爐。回夫家後,口氣不佳的向婆婆回嘴:「沒拜,只插香也不行嗎?」話一說完,嘴巴隨即一笑便歪。婆婆勸她悔改祈求神赦免。於是婆媳同到教會參加聚會,並請大家為她(阿娥)的無知代求,同靈們便同心地在祈禱房為她代禱。

就在代禱時,聖靈讓跪在祈禱房最後一排的亞拿執事(當時六十多歲),跪著靈跳到在第一排禱告的她跟前,猛拍打她的嘴巴直到禱告結束,她的歪嘴狀況方才蒙垂聽人禱告且樂見人悔改的神醫治完全。神在她身上所顯的種種神蹟,終於感動她受洗歸主。


 

婚後見證


1.來到新竹教會

受洗三年多後,我年十八、九,經教會邱卻女傳道介紹嫁至新竹。據了解在我嫁到新竹前,新竹教會由日籍須田傳道牧養,當時福音興旺,聚會人數百來人。然而,我到新竹教會聚會時,須田長老已不在新竹,聚會人數約只剩二十來人,這二十人中有一弟兄和一姊妹是因精神病蒙神醫治而來信主的。



2.神看顧我們的居所

「是耶和華──你神所眷顧的;從歲首到年終,耶和華──你神的眼目時常看顧那地。」(申十一12)
初嫁到夫家,與公婆同住在一租屋裡。那是一間百年老屋,傳說是間鬼屋,無人能平安久住。信主的我們,憑著信靠神的看顧保守,一住便是二十多年,平安無事。等我們自行購屋搬遷,陸續有人搬進那屋,仍是因住不平安而無法久住。真的很感謝主,因有祂完全的看顧保守,賜予我們信靠祂的人無限平安。



3.生兒育女的祈求與動亂中的平安

婚後隔年,神賜我一子,長得俊美,然而愛哭鬧,讓我這新手媽媽招架不住,於是向神禱告,以後生女兒也好,只求神賜的女兒乖巧聰明。爾後,神照我所求,讓我一連生了七個乖巧聰明的女兒。我覺得女兒已生夠多了,於是我再向神祈求,讓我再生個兒子即可,感謝神再次應允,再添我一個兒子。

感謝神,這一生共賜下九個孩子給我,並讓他們平安的長大。除三女美泠斷奶時看過醫生外,其他子女在扶養過程中都沒看過醫生,因此我才能專心從事接生的工作。

(1)經歷戰前(當時稱為非常時)

當時物資非常的缺乏。儘管如此,神也讓我在生下第二胎後,能就自己所長,開業當助產士(依當時法律規定,年滿二十歲方能開業)。

(2)經歷戰爭(當時稱為戰時)

開業二年後,我生下第三胎,此時戰爭爆發。由於工作職務關係,我被列為醫療團,而先生在銀行工作被列為護防團,這兩團的人員是不能比照一般老百姓去疏開(即逃難)。有一日敵軍轟炸新竹市區,我們住家前後排的房子均被摧毀,只剩我們住的這排十來戶,雖受影響尚可勉強居住。

隔街的一大戶人家,共有二、三十口人,其中三人都近生產期。我為其中一人接生後,她原本想過幾天才去鄉下疏開地避難,但我勸她不要耽延,她聽了我的勸,隔日便起身前去。另外兩孕婦苦等即將臨盆的胎兒出生。

不料那生產的婦人前去避難的隔日,家中其他同躲在一洞裡的二、三十口人,均因炸彈在洞前炸開,無一倖免,全部罹難,她和那剛出生的嬰兒便成為家中惟一存留的活口。誠如《詩篇》一二七篇1節所載:「……若不是耶和華看守城池,看守的人就枉然儆醒。」這一炸,沒有公務在身的公婆,即刻帶著三個孫子(就是我們的三個孩子)前去鄉村避難。

戰時身為公務員的先生無給薪,政府僅補助每戶有限的生活物資,如鹽、豆腐以及一點點的肉等。感謝主,因當時民間的產婆均去逃命,所以得以靠著接生自食其力。

因處戰時,白日多得待在室內,就連有公務在身的先生,為了安全也只能照著每隔一日出勤的排班表,在晚飯後出巡銀行員工疏開在竹東二重埔的值勤狀況及安危。有一日,先生出巡後,深夜十一點多突然回來,感謝主的安排,我就在先生回來後兩小時產下第四胎。

產後當晚有兩名孕婦求助生產,我因自己剛生產完,實在有所不便,所以無奈將她們給拒絕。先生擔心如此下去恐難應付日後即將臨盆的婦人的求助,所以產後第三天,催我以生產為由,前去疏開地。

前往疏開地的第三日(也就是我第四胎生產後的第六天),有一三十七、八歲的高齡產婦同我在一個深井內要生第一胎,感謝主,讓我能順利為她接生。更感謝神的是,由於接生順利,因而口耳相傳,使我接生生意興旺,一直到我生產滿月止,共接生三十多名。

(3)台灣光復後

生產滿月後,我又得回家(不得疏開)。感謝主,再經過三個月,日本因美國在其本土投下原子彈而投降,因此戰爭終告結束。戰後人人急於重建家園,一切以經濟為考量的情況下,婦人多自行生產,因此接生生意清淡。幸好此時戰敗的日本人紛紛拍賣在台所有,準備回日本,我們便宜收購他們所有,再經加工售出(例如買布製衣、或將電器用品重新修護再出售等等),以維持生計。

如此經過一段時日,婦人多因生產消毒不全或其他原因導致死亡,或新生兒不保,於是又有人求助接生,接生生意又恢復正常,此時我們向日本人收購再自行加工的製品也剛好差不多賣完。真的不要為生活憂慮,神必看顧。

恢復以接生維持生計後,有一中國兵,是軍營營長,他的太太三十八歲要生頭胎,狀況危急,到我診所來,指著招牌上我的名字,卻要我婆婆前去為他太太接生,因我們在口語溝通上較困難,於是用書寫溝通,他訝異接生婆是年輕的我,而不是他自己想像中該是婆婆歲數的人。

然而前往出診時,還是難免多所掛慮,剛經歷戰爭的我仍怕擁有槍枝的軍人,不敢搭他的三輪車,堅持要搭自己專屬的。到了兵營,走過一個房間接著一個房間,大概走過了十來間,等到了最後一間仍見不著待產的孕婦,心裡甚慌,此時他又催逼我進房間,心中的恐懼再也承受不住時,感謝主,讓我看見躲在被櫥裡的她,更賜我能力為這難產的高齡產婦順利接生,他們在喜獲麟兒下,包了一個特大紅包給我作為酬謝(當時我沒自定接生費,都由個人按自己能力支付費用,從兩元、四元、六元不等,多則付我十二元;而這個大紅包是兩百元)。

光復後一年,三女(現今為石四海傳道娘)滿週歲逢斷奶期(每個孩子我都在週歲後給予斷奶),因我出診,婆婆餵食不當,送醫又遭不當灌腸,醫生研判見不到隔日太陽。那一夜,先生還是要我交託神,照常外出接生。回家見孩子雖未好轉,但命還尚存。隔日一早,先生照常上班,到銀行後他打電話回來,告知有一客戶介紹新竹大同路某醫生,於是帶孩子前往。醫生看診時說,孩子因灌腸脫水過多而導致虛弱,建議餵食蛋黃,補充養分即可。感謝主,未服用任何藥物,光餵食蛋黃,三女恢復了健康。

依當時民間迷信的看法,家中若有兩名生重病,必會喪掉一名,存活另一名。感謝主,三女狀況危急時,先生亦為瘧疾所苦,經過禱告,他們二人均蒙醫治,並得存活。神奇妙的安排,讓我們在患難中得幫助,走過死蔭幽谷。

是的,我們當仰望神,一無掛慮,將我們的重擔卸給神,因為到祂跟前祈求的,必蒙看顧。誠如聖經所載:「應當一無掛慮,只要凡事藉著禱告、祈求,和感謝,將你們所要的告訴神。神所賜、出人意外的平安必在基督耶穌裡保守你們的心懷意念。」(腓四6-7)。遇患難只要一直禱告感謝神的恩典,就會平安度過,如三女得醫治般。

除了生活上神頻頻開路賜福外,生命亦蒙神看顧。在一次左右鄰居孩子接連因病喪命中,我的孩子卻均安然無恙,蒙神眷顧,真的滿心感謝神。喪命中的一名是醫生的獨子,竟因感冒過世;另一名因蛔蟲從口鑽出,又鑽回塞住氣管導致窒息死亡,那時鄰居頻頻傳來痛失子女的噩耗,心情雖是沉重忐忑,但更是深深感謝神的保守看顧。

(4)二二八事件期間

二二八事件發生時,我的四個孩子全得了麻疹,因無特效藥,於是外出拔某種青草藥草根給他們熬湯喝。採藥途中遇著一曾被我接生過的婦人,她要我好好照顧孩子,並且自願為我拔那草根直到孩子出完麻疹。回想先生十二歲得痲疹導致不良於行,全家才來信主,並蒙神醫治的經過,如今神又差遣那婦人協助我,真是令我感謝不盡。

(5)太平期間

「……是要叫你們在我裡面有平安。在世上,你們有苦難;但你們可以放心,我已經勝了世界。」(約十六33)。是的,危險不是光屬於戰爭時期,而是任何時候。(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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