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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不要怕、只要信──多倫多教會林慧瑛姊妹

(文/多倫多教會林慧瑛,摘自真耶穌教會 [聖靈月刊] 2012年7月號)|發佈日期:2024/04/04

從來不敢奢望公公婆婆會信主!畢竟他們拜了一輩子偶像、祖先,基督徒不祭祖、不拜拜,是他們很難接受的事。但是,創造宇宙萬物的獨一真神,若要成就什麼,在祂豈有難成的事?在人不能做成的事,在神凡事都能。就在公公婆婆陸續飽受病痛的折磨,又被邪靈干擾的不成人形時,先生不斷開口向他們傳福音,公公婆婆也開始到真耶穌教會慕道。...... (Joy 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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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不敢奢望公公婆婆會信主!畢竟他們拜了一輩子偶像、祖先,基督徒不祭祖、不拜拜,是他們很難接受的事。1996年10月我去真教會信主,已引起家族很大的漣漪;兩年半後,先生也帶著兩個女兒在真教會受洗,更是家族無法容忍的滔天大罪。公公婆婆因愛而願意尊重我們的信仰,一再為我們承受外子大哥的謾罵、攻擊,已是他們二老能為我們付出的極限,再叫他們信主,根本是緣木求魚,必定挑起家族的反彈與紛爭。

其實公公婆婆除了祭拜祖先、初一十五拜拜外,不是太迷信的人。反倒是先生的兄姊們非常迷信,無一不拜。他們常常讓公公婆婆做迷信的事,比如要求公公婆婆長期在每個月不同的日子吃素,告訴公公每天需手握念珠唸經才能平安,或帶他們去廟裡求問法師,花錢做法會祈福等;先生兄姊們的家裡充滿偶像,出於孝順的心,他們也拿很多偶像及相關的東西放在公公婆婆家裡,因他們覺得這樣才能永保父母安康。

公公的前妻因病過世,才娶婆婆來照顧前妻留下的三個孩子。外子是婆婆嫁公公後,唯一所生的孩子。婆婆是一個完全遵守「三從四德」的傳統女人,她的世界裡只有先生、孩子,沒有自己,「尊夫從子」一直是她做人處世的準則。雖然公公前妻的孩子,很尊敬她,對她也很孝順,但她很清楚自己只是後母,為了不造成家族紛擾,她謹記「家和萬事興」的古訓,一切「以和為貴」,一生做一個沒有聲音、沒有意見的人。

記得以前先生與我交往時,婆婆非常緊張、更是反對,唯一的原因就是我是個信耶穌的人(當時我還在其他教會)。婆婆一再跟先生說:「姓顏的人已經很少了,你再娶基督徒,恐怕會被顏氏家族掃地出門。拜託你千萬不要跟信耶穌的人結婚。」可見婆婆多麼害怕先生因跟信耶穌的人有牽扯,而被其家人離棄。其實我很清楚婆婆反對的不是我這個人,而是害怕我基督徒的身分,會弄得她含辛茹苦建立的家分崩離析。

雖然公公在我們信主後,不曾有過不悅之色,也不曾刁難我們,但對基督教從來沒有好感;先生的大哥對基督教更是莫名其妙的恨之入骨,先生的姊姊則因高中時接觸基督教,被公公強力阻止,從此一頭栽進佛、道教的世界,後來公公竟允許我們結婚,而深覺不公平,故也對基督教避之唯恐不及。婆婆處於這樣的家庭,不要說要她信主困難重重,就連對她傳講福音,恐怕都會讓她恐懼顫驚。婆婆很明白「基督教」是她一生不能碰觸的禁忌,所以婆婆總是交代先生,她會尊重我們的信仰,不讓我們吃到拜過的東西,也不會要求我們祭祖,但要她信主,得通過公公及兄姊那一關,那是比登天還難的事,千萬不要再提。

聖經說:「耶和華豈有難成的事麼?」(創十八14),又說:「在人這是不能的,在神凡事都能。」(太十九26)。宇宙獨一真神若要成就甚麼,在祂豈有難成的事?世界是祂創造的,這樣一位「說有就有,命立就立」的神,祂要恩待誰就恩待誰,要揀選誰就揀選誰,在人不能做成的事,在神凡事都能。雖然以我來看,公公婆婆信主的路太艱難、太遙遠,根本是我連做夢都不敢想的事,但神要成就,就能成就。

2005年暑假,婆婆的鼻子兩側皆長出紅斑,本以為是一般的皮膚病,後經抽血檢測,竟是「紅斑性狼瘡」。婆婆當時已七十高齡,卻得這種醫學統計上比較是年輕女人得的病,著實令人意外。得知此消息,所有家人皆震驚,對婆婆而言,更是青天霹靂。往後的一年,每次我們打電話詢問其狀況,她因不願遠在加拿大的我們還為她擔心,都說她沒事。後來我們才從先生的姊姊口中得知婆婆得病後很不舒服。婆婆生病後,先生的姊姊一直想找人幫忙煮飯、打掃,可是因公公個性孤僻,不喜歡外人來家裡而作罷。

婆婆因為生病,體力越來越虛弱,但因公公無法接受外人幫忙,她只能強忍著病痛料理家事及做飯。2007年3月某天,婆婆痛苦到再也無法煮飯,身體還算健康的公公,因平常婆婆把他服侍得太好,他雖飢餓竟也不知外出買飯來餵飽自己。公公因有輕微糖尿病,每日皆需服降血糖的藥,那天夜裡,公公因未進食,血糖已偏低,又吃降血糖的藥,導致血糖急速下降而暈倒。當先生的姊姊叫救護車把公公送至醫院急救時,婆婆在醫院痛哭失聲、情緒崩潰,從此得了「重度憂鬱症」。婆婆從那天起完全變了一個人,形容憔悴,心如死灰,臉上充滿驚恐與絕望,幾乎不再與人說話,非常可憐。

公公後來康復出院,但面對的是再也不一樣的婆婆。本來夫妻二人鶼鰈情深,無所不談,得憂鬱症後的婆婆幾乎不再跟公公說話,行為極度退化,不想吃飯、喝水,也不想吃藥或接受治療,不想面對任何人,不想跟任何人溝通,不想接聽電話,不想看電視……。她把自己禁閉封鎖在孤寂無望的深井裡,這個世界的人與事,對她不再有任何意義。她拒絕與外界接觸,對於大家想帶她外出用餐,或帶她拜訪朋友,甚至只是在社區走走散散心的提議,她都一概搖頭回拒。當時的婆婆就像一個被宣判死刑的人,只想放棄一切,直到自己走向死亡。

短短一年多,婆婆被「紅斑性狼瘡」及「重度憂鬱症」折磨到不成人形,當我從網路視訊看到婆婆時,幾乎有種認不出她來的感覺。她的體重一路驟降了近20公斤,整個人就像行屍走肉,眼睛還不時上吊、閃爍不定,讓我直覺在她身上可能還有邪靈干擾,畢竟家裡擺了太多偶像。

公公出院後沒多久,先生即回台灣接替大哥照顧他們。先生打從回台灣,就不斷開口向公公傳福音。感謝主!主耶穌藉著婆婆生病這件事,開了公公的心。公公因愛妻心切,並體會到傳統信仰及現代醫學已救不了婆婆,故願意到真教會慕道。除了平常的聚會,5月份的靈恩佈道會,公公婆婆也全程參加,但因公公對信主還有疑慮,故未報名受洗。

自從公公婆婆到教會慕道,我們即擔心如何開口跟先生的兄姊提這件事?特別是除偶像及祖先牌位,更是棘手。畢竟很多偶像都是先生的兄姊拿來放在家裡的,如何啟齒請他們拿走?又要面對甚麼後果?我們除了禱告交託,無計可施。

感謝主!就在母親節前兩天的星期五晚上,當大哥回南部探望公公婆婆,欲慶祝母親節時,剛好遇到先生要載公公婆婆去聚會。先生即鼓起勇氣對大哥說:「爸媽現在要去教會聚會。」大哥聽後,十分生氣,驚天動地的發了一頓脾氣後就說:「我要回台北了!」先生接著說:「能否請你順便把所有偶像拿走?」大哥聽後,更加惱火地對公公婆婆說:「既然你們要信耶穌,從此我不再認你們為父母。」並把所有屬於他的偶像全部拿走而離開。雖然大哥的舉動讓公公非常傷心,但也因此讓公公考慮受洗。

2007年6月15日,楠梓教會因為要為一對年老且先生已得癌症的夫婦舉行特別洗禮。教會及先生就順便詢問公公,是否要與婆婆在此時跟著他們一起受洗?沒想到公公竟然答應。感謝主!

公公受洗後,非常喜樂,一夕之間變了一個人,本來的他很孤僻,信主後卻很喜歡到教會聚會,並很願意與同靈聊天;週間也樂意同靈到家裡探訪或舉行家庭聚會。大哥其實是事父至孝的人,後來公公因肺部有問題(氣胸)住院,大哥還是趕回來照顧公公。當他到醫院看到公公與教會的同靈有說有笑,雖然對教會同靈態度惡劣,但也疑惑為何父親一生孤僻、與人疏離,現在生病住院,卻那麼開心,且跟外人談笑自如?

婆婆慕道期間就曾跟先生表達,她寧願犧牲自己,也不要信主得醫治,造成家庭分裂。所以婆婆自受洗後,依然鬱鬱寡歡,神情落寞,病情毫無起色。婆婆只要想到曾經和睦的家,如今父子反目、兄弟失和、孩子離她而去,她就自責痛苦不已。

2008年暑假,我們回台探望公公婆婆時,婆婆竟跌倒而造成左腳骨折。婆婆住院開刀後,都得依靠助行器才能緩步行走。雖然對婆婆的病情而言,跌倒是雪上加霜,但卻是神的美意。因為婆婆跌倒,公公才同意我們請人照顧他們,剛好楠梓教會李秀姬姊妹在找工作,她即同意來家裡照顧公公婆婆。還好有她照顧公公婆婆,因為後來公公跌倒繼而癱瘓失憶,再也無法保護婆婆……;我們很清楚若非李姊妹一再忍受大哥的咆哮謾罵、逼迫阻擋,受我們之託,再苦再難都帶婆婆去教會守安息日,婆婆的信仰絕對無法持守。

《哥林多前書》十章13節說:「你們所遇見的試探,無非是人所能受的。神是信實的,必不叫你們受試探過於所能受的;在受試探的時候,總要給你們開一條出路,叫你們能忍受得住。」感謝神!在我們受試煉前,就為我們安排李姊妹來家裡照顧公公婆婆,若非神替我們開了這條出路,公公婆婆信仰之路,必定前功盡棄。神的智慧超乎一切,祂深知若是先生回來照顧婆婆,婆婆必因害怕引起兄弟吵架,而不再去教會;但神安排李姊妹這個非親非故的外人照顧她,為了帶她去教會,還得忍受大哥的挑釁與責罵,讓婆婆深受感動,反而激發婆婆再苦再難都要去教會的意志。

就在2008年10月初,公公在社區花園修剪花木時跌倒,送醫急救後雖撿回一條命,但竟從此失憶,再也認不得任何人,全身癱瘓,再也無法坐立行走。大哥從一開始回來照顧公公,就清楚的表達爸爸既已失憶,甚麼都不知道了,換他當家做主,就要大家尊他為大,甚麼都聽他的,而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公公的信仰改回來。

其實大哥是個非常孝順的人。公公出院後的第一個月,大哥因不知如何照顧公公,先將其安排在安養院。安養院說從來沒有看過像大哥這樣的孝子,每天皆待在安養院8小時以上陪伴公公,並為公公做所有他學過的中醫療法,一心期望老父康復回家。

後來公公因感冒無法進食,再度入院。出院後,大哥不忍公公住在安養院,就將公公接回家裡照顧。其實大哥的家在台北,為了照顧父親,他竟留在高雄一年多,直到公公去世。可惜大哥不認識神,認為只有把公公的信仰改回去,病情才會好轉。所以每天24小時放佛經給公公聽,拿符水給公公喝,請他們佛、道教的師兄來幫公公運功治病,絲毫不管公公已受洗信主的事實。因大哥一直認為公公會信耶穌,不是出於自願,而是被婆婆蠱惑。大哥就像聖經中的保羅,在他還不認識神時,以為迫害基督徒是在愛神;直到在往大馬色的途中,被神光照而瞎眼,神親口告訴他:「我就是你所逼迫的耶穌」,從此才明白自己是罪人中的罪魁。大哥以為他改回公公的信仰是在愛父親,殊不知他所做的一切是在殘害父親,並得罪神。

耶和華說:我的意念非同你們的意念;我的道路非同你們的道路。天怎樣高過地,照樣,我的道路高過你們的道路;我的意念高過你們的意念(賽五十五8-9)。

耶和華的膀臂並非縮短,不能拯救,耳朵並非發沉,不能聽見,但你們的罪孽使你們與神隔絕;你們的罪惡使祂掩面不聽你們(賽五十九1-2)。

我總相信神允許公公跌倒,不是神沒有能力看顧公公;而是神很清楚,只有讓公公遭此患難,大哥與姊姊才會回來照顧公公,並與我們和好;也才有機會平心靜氣的觀察基督教,才有可能信主。事實證明公公自住院後,大哥與姊姊出於孝順,再怨再氣還是回來照顧公公。雖然剛開始他們對先生的態度充滿仇恨,後來就逐步好轉。特別是姊姊,當初公公將她送的念珠退還時,因一直找不到她,就託我們拿給她的媳婦。姊姊誤以為公公信主後,要跟她斷絕父女關係,不想親自還給她,所以怨恨先生。誤會解釋清楚後,姊姊對先生的態度即有很大的改變。其實先生小時候,就屬姊姊最疼他,只是後來跟我結婚,姊姊一直氣公公不公平,才跟先生越走越遠。公公病倒後,姊姊反而跟先生恢復了昔日感情。

《彼得後書》三章9節說:「主所應許的尚未成就,有人以為祂是耽延,其實不是耽延,乃是寬容你們,不願有一人沉淪,乃願人人都悔改。」我相信神的本意絕非只要揀選公公婆婆,神也願意揀選先生的兄姊們信主。只是人總是硬著頸項,硬著心腸,不願悔改,不願信主,神只好藉著患難痛苦來回轉人的心思意念。神的愛長闊高深,人很難想像。神若不是顧惜先生的兄姊尚未信主,神也可以讓公公跌倒後即離世,一了百了,大家老死不相往來,都不用受苦。但神若這樣做,先生與我因帶領父母信主,成為被人誤解之千古罪人是小事,讓他們從此恨死基督教,他們就再也沒有信主與得救的機會,是神最不願見到的事。

公公病倒後,即是我們苦難的開始!大哥雖然極其孝順,但他不聽人勸,對公公做了很多他覺得對,其實是不該做的事,以致公公的病情每況愈下,因而造成胃潰瘍、肺炎、疥瘡、褥瘡、不明原因的水腫……,公公數度入院,狀極痛苦,直到過世。

婆婆在公公跌倒失憶、癱瘓後,自己也因骨質疏鬆造成「脊椎壓迫性骨折」,兩度入院灌人工骨漿,帶給她極大的痛苦與折磨。我清楚的記得2008及2009連續兩年的春節,別人是闔家團員慶新春,我們是父母皆在醫院動手術。家裡有一個重病的老人,已經很痛苦、很淒涼了,我們是兩個老人皆在重病當中;更可怕的是還要面對大哥對父母信仰的摧殘與逼迫。

大哥數度在醫院失控,大吼大叫,婆婆動手術前,需親人簽名,大哥一直說婆婆不是他的母親,不要找他簽名。還有他虐待婆婆所作的種種事情等。每週六,教會姊妹要帶婆婆去教會,大哥就威脅婆婆:「你若敢去教會,就不要回家,我不幫你開門等等。」但婆婆從頭到尾忍氣吞聲、沉默不語,一再交代先生,絕對不要跟大哥吵架。多少次我求問神,主啊!我們還要忍受多久,才能雲開日出?主啊!有這些事,祢還忍得住嗎?祢仍靜默,使我們深受苦難嗎?(賽六十四12)

奇妙的,婆婆的病情反而在公公跌倒失憶、癱瘓後,慢慢趨於穩定,特別是在她信仰開始被逼迫時。起初她雖退縮,但後來卻願意接受我們的勉勵,再苦再難,也去教會守安息日。後來,她好似重新得力一樣,直到公公去世,她都堅強面對,病情未再惡化。

公公過世後,本來我們很擔心喪禮時,大哥又要大掀風浪,大肆逼迫我們祭拜。感謝主!我們的擔憂完全是多餘的!大哥竟願意聽姊姊的勸告,只是很簡單的舉辦喪禮,也沒有要求我們祭拜。雖然我們很遺憾公公的遺體最後放在寺廟,但那跟公公靈魂得救無關,我們就把一切交託在神手中。更感謝的是,本來大哥表明公公過世後,要與婆婆、先生恩斷義絕,但事過境遷,雖然目前大哥還是很討厭基督教,奇妙的是他已不再反對婆婆信主,而且每個月還會回來探望、陪伴婆婆幾天,並再次稱呼婆婆為「媽媽」。我們深知大哥的改變,對婆婆意義重大,除了讓婆婆看到破碎的家再次和好,更讓婆婆體驗神有改變、掌控一切的大能。真的!在人不能,在神凡事都能!

若有人用金、銀、寶石、草木、禾稭在這根基上建造,各人的工程必然顯露,因為那日子要將它表明出來,有火發現;這火要試驗各人的工程怎樣(林前三12-13)。

患難、試煉是基督徒檢測自己信仰最好的試金石!一路走來,回想自己在這場熬煉中的反應,傷透了神的心。我總覺得這場搶救靈魂的硬仗,神打贏了,但我卻沒有與神同贏。因為自婆婆生病開始,我就陷入憂愁之中。後來公公癱瘓失憶,我更是焦慮難安。每當想到我們遠在加拿大,如何幫助公公婆婆面對大哥的逼迫刁難,我就充滿恐懼惶惑。當時我對神的信心,可謂徹底瓦解。憤怒埋怨、痛苦憂懼一再是我當時的情緒。本來我身體就已不好,經歷公公婆婆生病這段死蔭幽谷,病痛更加纏身,靈性更是低落。

從來不曾想過自己的信仰工程竟是如此脆弱,不過是草木、禾稭所造,經火試驗,焚燒而毀,不堪一擊。公公病倒後,雖然我們也常禱告,但因對神毫無信心,只見公公是在極端痛苦、可憐中,走完人生的路,每當想起,我總有「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遺憾。我總想如果在受逼迫的過程中,能夠對神充滿信心與感謝,一切都會不同了。至少公公不會那麼受苦,也不會走得那麼淒涼、那麼悲慘。聖經說:「愛裡沒有懼怕;愛既完全,就把懼怕除去。因為懼怕裡含著刑罰,懼怕的人在愛裡未得完全。」(約壹四18)。一個人心裡有愛,就不會懼怕;一個人心裡的愛不夠或沒有愛,才會活在恐懼中。我對公公婆婆若有充足的愛,面對這場爭戰,就不會如此害怕,如此無力。

公公走後,我已無法再為他做甚麼,但婆婆還在,總還能彌補。在深深省察自己的行為後,與先生每日在神面前憂傷痛悔、舉手禱告。感謝神!神所要的祭就是憂傷的靈,憂傷痛悔的心,祂必不輕看(詩五一17)。主耶穌終於垂聽我們的祈求,一年後,婆婆的病情奇蹟似的好轉。醫生說婆婆的病,從檢查數據來看已改善很多,就跟正常人一樣。她已開口說話,跟我們有互動,就像從前一般;也比較有體力,比較睡得著,對神的認識更深入,願意禱告,懂得求聖靈……。

十年前移民時,一位姊妹送我「不要怕!只要信!」這六個字,勉勵我移民路上,不管遇到甚麼困難,都要以這六個字面對。如今,我也勉勵婆婆「不要怕!只要信!」,家族裡能信主的這種不可能的任務都成就了,還有甚麼是神做不到的!更求主恩待大哥姊姊,他們都是好人,只是他們不知自己拜錯了神,誠願他們都能信主!整個家族同沐主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