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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牽著我的手 ◎撰文/美國洛麗祈禱所林麗兒 ◎期數:480期 ◎2017.09號

奉主耶穌聖名作見證:

我原屬香港九龍真耶穌教會,近幾年來,和先生有大部分時間在美國探親,便與兒子同去美國北卡州的洛麗(Raleigh)祈禱所聚會。

2015年10月,我做了一次腰椎大手術,術後出現一系列足以致命的併發症,其間深深地感受到神與我同在,祂牽著我的手,帶我跨過一個又一個難以橫越的坎,更將我從昏迷之中拉了回來。現將我的經歷與大家分享。

2015年時,我的腰痛日益加劇,使我不能久坐或久站,走路更是艱難。在離美返滬的飛機上,我將坐和站這兩種體位不斷地更換,才好不容易捱到了上海。深感必須在上海解決腰痛的問題,於是找了一位經驗豐富的脊椎外科專家,做了各種檢查,確診為腰椎間盤突出伴有嚴重的椎管狹窄,建議我及早手術,否則將來即使臥床都會劇痛。但由於我患有冠心病,腎功能又差,有可能就此下不了手術台,且手術後還會有生命危險;更何況我80歲了,早已超過手術的適應年齡(75歲以下),將會比75歲以下的患者有更多的併發症和後遺症。

聽完醫生的分析,我顯得出奇的平靜,因為以我過去的經驗,每逢陷於困境之中,神總會看顧我。如果我不做手術,勢必再也去不了美國,就無法與我唯一的兒子團聚了;而且等到未來臥床也會劇痛時,我又不能使用止痛藥(因為腎功能差),屆時再想做手術更是不可能了。想到未來要面對這種低劣的生活品質,我是絕對不能接受的,因此惟有手術治療一途。

先生對此事比我還要緊張和擔心,我向他闡明我的想法,他也同意和支持我做手術,因為我們心裡有神,知道生命乃在祂的手中。但是,我的兄妹和嫂嫂都竭力反對,認為上了年紀的人誰沒有病痛,大不了將來坐輪椅,也不致有生命危險,何必冒險去做手術?!最後,我還是堅持原來的想法。

住院後,我在病床上留了一封信給兄妹和嫂嫂,告知我已決定進行手術,要他們千萬不要來探望(因怕他們辛苦),讓我好好休養,深信我的神會帶我度過難關,我會平安無事的。如果我平安出院,請他們都要來信主;如果有意外,也請他們接受事實,千萬不要後悔沒有竭力勸我,也不要埋怨任何人,這純屬我自己的決定。生命在神,現在我很坦蕩平安。感謝神!

手術後,我被送往重症監護室(ICU),自己甚麼也不知道,直到次日出現幻覺及精神紊亂(這是老年人在全身麻醉後比較常見的反應),三天三夜不能吃喝,而且嘔吐出大量清水,血壓不斷升高。雖然有止痛藥持續作靜脈滴注,但是傷口及兩側下肢的疼痛遠較手術前更為劇烈,只能直挺挺地躺著,十分虛弱,直到一週後才有好轉,前後一共住院25天,比同樣病症者多住了一星期。

在整個過程中,我感受到神與我同在,不但使我平安地下了手術台,而且在手術後沒有發生生命危險,即沒有出現心力衰竭和腎衰竭,也沒有發生心、肺和腦部的梗塞。這是神帶我跨過的第一個坎。

回家以後,過了十多天開始咳嗽,咳出的是白痰,因體溫正常,以為只是一般的氣管炎,便自己服用廣譜抗生素(Cephalosporin,以下簡稱C)。但是咳嗽卻日益加劇,且日夜不斷地咳,晚上甚至要起床站著咳嗽。這樣咳了半個月,我實在難受極了,於是去掛急診,CT胸片顯示為右下肺炎,醫生採用靜脈滴注的方式輸入C抗生素,由於給藥的途徑改變了,很快就見效,二、三天後就不咳了。從那天開始,每天都要去醫院做靜脈點滴治療,由於沒有床位,只能坐著治療,這對於一個剛做完腰椎手術、需要臥床休息的病人來說,是十分不利且極其辛苦的事。如此連續十天,總算完成了一個療程。感謝主!是祂幫我又闖過了這一次的難關。

又過了十天,連續二個晚上都突然出現寒顫,每次只有1-2分鐘,卻是難過得讓人不禁喊叫起來。第一晚還不覺得有發燒,第二晚體溫則達到了39.2℃,於是在家注射退熱針(先生是退休醫生)。第三晚又是寒顫,體溫依舊升到39.2℃(順便在此提一下,自記事以來,我不曾患過感冒,也很少發燒,只有在1972年和1983年分別發燒至37.4℃和38.3℃,而且在當天就退熱、恢復正常了,體質一向都很好)。我明白這是嚴重感染的徵象,可能是菌血症,常是由於肺炎沒有痊癒而復發,又或是手術後保留導尿管而引起的泌尿道感染所致。

我前往醫院急診時,要求在用藥前為我作血培養與尿培養,醫生同意我的要求,並且很負責地及時用了針對泌尿系統感染的最佳抗生素「莫西沙星」(Moxifloxacin,以下簡稱M),但由於沒有床位,即使是最嚴重的感染,也只能在急診室做治療。從晚上十一點開始做靜脈點滴,回到家已是半夜三點半。

抵家後,有寒冷的感覺從體內出來,這時我已極其疲勞,很快就沉沉入睡,其後所發生的一切我全然不知。後來先生告訴我,在我躺在床上說覺得很冷之後,就昏昏沉沉地一直寒顫且高熱不退,他就用被子把我裹得嚴嚴實實的,無論他喚我、搖我,我都沒有反應,已陷入昏迷狀態。

由於他對於如何向上海的醫療部門求救毫不熟悉,只有徹夜地為我禱告,求主憐憫。一般來說,我們盡量不驚擾兄妹們,所以先生直到天亮才打電話給我的妹妹,告知我的情況並不好,他們夫妻倆便立即趕來。妹妹後來說,在看見我時,就讓她想起家中二姐臨終前的情況,所以她立即打電話給我的嫂嫂(她是退休的內科副主任),告知我快不行了,請她趕快聯絡認識的醫院,設法給予安排搶救。

我隱隱約約能聽見妹妹的微弱聲音,明白自己的病勢十分嚴重。先生見我清醒過來,就對我說,我們在家毫無辦法,還是去醫院吧!這時我已全身無力,動彈不得,也知道自己很危險,但卻是平靜地說:「算了吧!我不能去了。」妹妹鼓勵我走出臥室,感謝神!在短短的幾分鐘裡,我竟然可以在她的扶持下走到客廳落坐。妹妹高興地說:「好多了!好多了!」雖然高熱仍持續不退,但不到一小時的時間裡,我竟覺得有體力行動了,於是他們三人就送我前往醫院。

那時已是中午十二點,醫生診斷為菌血症,鑑於昨晚在急診室所使用的藥經過十二小時仍未見效果,遂決定改用C抗生素。但是在準備作靜脈點滴時,護士表示剛測得的體溫竟然已完全降至正常,這顯示昨晚所用的藥已開始奏效,我們立即把這個好消息轉告醫生,並希望他們繼續採用M抗生素治療。院方認為我們的建議十分合理,故又改回M抗生素,每日靜脈點滴治療,共十五天。

感謝神,我從入院至出院期間,一直都很正常。但若細細回想起來,不禁讓人感到害怕。如果該晚未能到急診室得到及時且正確的治療,又或者在第二天中午入院時,體溫未能及時降至正常的話,勢必令醫生在治療過程中大費周折,這後果將不堪設想。一路行來,完全有賴於神的同在和祂及時的指引。

接著我計畫於2016年3月赴美,也購買了機票,但是隨後又一連幾次發生陣發性眩暈,並因此摔倒在地;我怕是中風前兆,只得將機票往後推遲一個月。

來到美國的第三天,我突然覺得從體內又發出寒冷來,酷似上次菌血症時的感覺,只是沒有顫抖而已。一量體溫,竟然高達40.2℃,我整個人都呆住了。這次來美,我並沒有買保險,而美國的醫療費用又是如此之高昂;我著急地跟先生說,不如我們回去吧!但事實上,要立即回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我服了退熱藥之後,與先生立即禱告求神幫助。過了七、八分鐘,我就迫不及待地又量體溫,竟然是37℃,我驚得從床上跳了起來,訝異怎麼有這種事呢?因為眾所周知,即使注射退熱針,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把體溫完全退至正常。先生也說,當我要再量體溫時,他心裡不禁在想,只過了七、八分鐘而已,體溫能有甚麼變化呢?因此,先生肯定地告訴我:「這是神在醫治妳!」

我自己都覺得奇怪,一向急性子的我,在面對手術後接踵而來的凶險併發症時,竟能默默地忍受病魔的折磨達半年之久,一直陪伴在旁的先生,也在事後屢屢誇我竟能如此的堅強、樂觀且坦然接受,實屬難得。我想,是神在支撐著我。

親愛的弟兄姐妹們,從決定手術開始,在手術過程及手術後接踵而來的凶險併發症(肺炎及菌血症),對於老年人來說,都是足以致命的,或者可以說是死亡率極高的。我卻一直都很冷靜、坦然、耐心地面對。例如從昏迷中醒來時,我深知自己是處於病危狀態,已瀕臨死亡的邊緣。在先生要我去醫院時,我因極度衰弱,覺得一切都晚了,我已動彈不得了,所以才跟他們說,算了吧!我不能去了。我想到的就是,生命在神的手中,我願順服神為我所做的一切安排,所以回答時是那麼的從容鎮定。然而感謝神!祂沒有放棄我,而是繼續帶我跨過一個又一個的坎,使我重新得回生命。

我發燒高達40.2℃,在禱告之後,七、八分鐘內體溫即回復正常,而且在其後的幾天內也沒有再發燒,也沒有出現任何症狀和病徵。以往在聖經中記載主耶穌所行的神蹟,竟然活生生地發生在我身上!神對我愛之深切,實在無法估量,更使我深信,我所信靠的神是無所不在的,祂就在我的身旁,無論我身在美國、上海或是香港,祂也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神,是宇宙中獨一的真神!

想到自己,雖然受洗已有二十餘年,但在信仰上仍然像個在幼兒園的小朋友,這一連串所發生的經歷,使我深感虧欠了神許多,今後一定要多傳福音,並且在靈修方面迎頭趕上,向著標竿堅定地奔走天國路,才不致辜負主耶穌十架捨命救我的大愛。願一切榮耀與頌讚都歸予天上的真神,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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